南宮澈一見到是楚翼臉色沉了下來,甄玲瓏放下碗勺甜甜的喚了一聲“翼哥哥”。
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讓南宮澈神情越發駭人,就連他身邊的氣息也暗沉了下來。楚翼對甄玲瓏笑了笑,連忙給南宮澈行禮。聽到玲兒醒的消息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哪裏顧不顧的南宮澈對他的看法和敵意。
“啟稟皇上微臣已經找到給昊月國大皇子下毒的凶手,特此來向稟報。”看到玲兒氣色還可以,他微微放了心。
“愛卿可真是有能力,刑部那群飯桶忙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凶手,愛卿兩天就有論定了,可真是我南宮王朝的棟梁。”南宮澈冷著臉,吐出的話不知道是讚美還是諷刺。
“能為皇上和娘娘解憂是臣應該做的。”楚翼看了甄玲瓏一眼微笑著開口。
甄玲瓏自是認為楚翼是個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得到她父親和義父的一同認可了,知道他借著借口過來看她,心情也好了許多,就好拉出凳子招呼楚翼坐下。
誰知,南宮澈卻是站了起來,帝王的氣勢攝人,冷然的開口,“國事還是在朝堂上說的好,左相沒事不要往朕和皇後的寢宮走動,內臣的本分相信左相不用朕教你了吧。”
楚翼垂頭,神色莫變。南宮澈甩了甩袖子往前走了兩步,到楚翼跟前頓了一下,深邃如萬年寒冰般的眸子陰狠的盯著楚翼看了兩眼,嘴唇蠕動了兩下,然後斷然走了出去。
甄玲瓏站在後麵,並沒有看到南宮澈嘴型,但是卻被南宮澈的臉色嚇住了,這個人就是這副不討人喜歡的樣子,楚翼現在是臣,他是君,甄玲瓏擔心他對楚翼不利。
“翼哥哥。”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手這麼冷,也不多穿點。”說著就伸出另一隻手去給她焐熱。笑容不變,“不用擔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也不會有事,要不然怎麼保護你。”
“可是……”
“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說著目光朝桌上放著的玉碗看去,“多吃點東西,冷了讓墨竹再拿一碗來。”
正巧墨竹端著食盒進來,給楚翼微微福身,楚翼對她點了點頭,接過食盒拿出冒著熱氣的玉碗就遞到甄玲瓏的麵前。“我來喂你。”
“不要了,我又不是沒長手。”甄玲瓏嘟嘴,感覺楚翼有些婆婆媽媽的了。
“少堡主還是我來吧。”墨竹在一邊開口。
“外麵天冷,你身體剛好,盡量少出去。即使室內有炭火也不能穿這麼少。上官聖給你開的要我都幫你配好了,記得要吃。島上有小童和楚令看著,我還安排了許多高手去,就不用擔心伯父伯母了。還有……”
“知道了,今天怎麼這麼囉嗦啊。”甄玲瓏有些不耐。
楚翼沒有開口,隻是微笑著深深的看著她喝粥,目光溫柔的令剛進來的白芍都哼起了鼻子。
“有空記得來看我啊。”甄玲瓏嘴中喝著粥不忘叮囑一句,讓她整天窩在房間裏不得將她悶出毛病來。
楚翼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像初次相遇那次將她耳邊的碎發掖到耳朵後麵。當時近距離看到那張稚嫩卻美麗的臉孔,沒想到時隔幾年命運又讓他與她糾纏在一起,成為自己生命中再也不可卻的一部分。這份情融入骨血,他怎麼可能讓它抽離。
楚翼走後,白芍又嘀咕的說了幾聲受不了,雖然他對她們有恩,但是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搶她們公子的女人吧。墨竹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大殿內的那抹人影,隻覺得今天的楚少堡主有些不對勁,再看看吃飽了撐的沒心沒肺的摸著肚子在嗷嗷叫的小姐,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見甄玲瓏好了起來,白芍滔滔不覺的一邊嗑瓜子一邊給她講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
上次企圖在茅廁裏暗殺她的凶手查出來是柳妃指使的。南宮澈大發雷霆將柳湘園打入了冷宮,原來是要處死的,陌寒衣出主意迫使柳妃她爹前右相拿出所有的家產來換女兒的命,同時一箭雙雕勾出了他暗藏在朝中僅有的勢力。
甄玲瓏翻了個白眼,這兩個男人就是陰險,什麼都拿出來利用。不過就柳妃那點心計肯定是被別人利用了,腦海中不由浮現孫亦宣那張看似溫婉大方的臉,她們之間的帳早晚要算一算,就算她和蕭然沒仇,二哥的死也得要算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