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銀川熟睡後,譚小邦小心翼翼的把趴在自己身上的銀川挪開,順便把她摟著自己脖子的手臂輕輕放下,看到她眉頭微皺似乎是發覺了什麼,譚小邦趕緊親了親她的額頭,見她眉頭舒去,才鬆了一口氣,幫她把被子掖好,身形一閃,竟已到了門外,施展輕功飄到屋頂就想潛進前方宮殿。
剛一落下,突然覺得一道劈空掌力襲來,譚小邦眉頭一皺,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向外推去。
“嘭”的一聲,兩掌相對,隨著反震之力,譚小邦飄然落在屋頂上,看著不遠處蒙著麵紗的女子露出慎重之色,沒想到被偷襲了啊,自己警惕之心竟如此之差,看來是實力突飛猛進,膨脹了啊,連一個武林中人都可以暗襲自己。
那女子全身白色衣衫,眉目甚美,身形苗條婀娜,輕風動裾,飄飄若仙,看著譚小邦輕易接下自己這白虹掌力,微微驚訝,聲音甚是輕柔婉轉的說道:“夜來偷香,好大的膽子,本想在昨晚之處埋伏與你,卻不想你跑到清露這丫頭的寢宮和她幽會來了,看來清露長大了啊,竟懂得隱瞞家人了。”
譚小邦默然不語,已清楚這位就是自己的便宜師傅無崖子的師妹李秋水了。
李秋水看到這背負劍匣身穿藍衣的少年,劍眉星目,甚是俊俏,滿是誘惑的笑道:“原來長得竟是如此俊俏,武功極高,怪不得清露這丫頭如此維護與你。”
譚小邦看著眼前婀娜多姿的身影,咬了咬嘴唇,竟是差點中了李秋水的傳音搜魂大法,警惕的看著她。
李秋水見譚小邦竟可以躲過自己高深內力散發而出的傳音搜魂,打亂了自己想要擾亂心神,進而控製他行動,從而逼問其來曆的想法,不由高看了一眼,笑道:“沒想到少年心性,定力卻是如此之深,看來清露沒找錯人啊。但是你還是要死!”
話音未落,李秋水步法甚怪,憑空轉一個身,躍前縱後、左竄右閃,逍遙飄渺的向譚小邦襲來。
譚小邦見此也是施展淩波微步,腳踏易經步法,躲閃開來。
李秋水瞳孔一縮,沒想到這少年的步法真的和自己師出同源,果然昨晚就是這少年,夜闖寢宮,不枉自己等了他一宿,右手成爪,五指摧骨破骨,狠辣無比,朝著譚小邦襲來,正是幽冥鬼爪。
譚小邦體內運起陰陽二氣,雙掌幻化一片掌影攻向李秋水,正是天山六陽掌中的白日參辰現。
李秋水見譚小邦掌法輕靈飄逸,閑雅清雋,舉重若輕、瀟灑如意這不正是師姐的天山六陽掌麼?隨即羞憤的左掌拍出,右掌一帶,曲直如意,左掌之力和譚小邦的掌影觸碰一起。
“嘭”的一聲巨響,屋頂上的瓦片碎裂開來,飄起道道塵埃。
李秋水看著遠處的身影,尖聲喊道:“你怎會我逍遙派功夫?怎會那賤人的天山六陽掌?!”
譚小邦借此翻身下去,朝著李秋水拱手道:“弟子譚小邦見過師叔。”
李秋水見譚小邦喊師叔,猛地一愣,再看他拱手的手指上戴著本門的七寶指環,身影極快的朝譚小邦飛來,厲聲道:“說,無崖子是你什麼人?”
譚小邦苦笑道:“無崖子正是家師!”
李秋水聽到譚小邦這句身體猛地一顫,嘶啞的聲音哽咽著說道:“你師傅可好?”
譚小邦一愣,再次拱手道:“師傅現在正和師伯在天山縹緲峰靈鷲宮居住。”
李秋水聞此,身體一顫,猛的一退,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師哥真的和師姐在一起了麼?嗬嗬,也對,當年是我辜負了他,他終究愛她多一點麼?終究選擇了她麼?罷了罷了,既然這樣你們兩個就等我殺到靈鷲宮吧,一對奸夫yin婦!隨即冷冷的看向譚小邦道:“那你來此幹嘛?莫不是那賤人叫你來嘲諷我的?還是來示威的?”
譚小邦見李秋水心傷過後殺起騰騰的看向自己,咽了咽口水,好恐怖的女人啊,這醋味,這怨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說道:“師叔誤會了,師伯並沒有示威的想法,是師傅讓我通知您上天山,盡釋幾十年的恩怨,隨便讓我手刃叛徒丁春秋的。”
李秋水疑惑道:“丁春秋?”莫非無崖子師兄還介意自己當年勾引誘惑丁春秋的事?看來他心裏還是吃醋,還是過意不去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還是在乎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