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過後的突然安靜,最讓人無法心寧。
比如,這死胖子的消停。
也不知這巨石男是迷路了還是死了,追出去這麼久了都還沒回來。
張啟典甚至有些希望他就這麼掛了算了,雖然他的力量是這隻隊伍裏不可或缺的支撐,但同樣也是一種威脅。
畢竟能絆倒你的,都是你腳邊的石頭。
更何況他還是塊巨石。
張啟典正亂七八糟地想著,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墨一般的黑暗裏竄了出來,張啟典的頭皮幾乎就炸了開。
一旁的阿巧臉色也是立馬一變,迅速地從石壁邊退了開。
“tmd誰?!”
胖子倒是不懼,“噌”的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手裏握著棍子,平地就是一聲吼。
回音是唯一的回應。
胖子的臉上開始滲出汗珠,手中的棍子也握得更緊了。
這種環境這個時候,誰不小心誰領便當。
這道理,胖子還很是清楚的。
巨石男的身子漸漸從黑暗中顯現,胖子卻不敢鬆懈,直到那張死魚臉又擺在了他麵前,胖子這才算是真的鬆了口氣。
不過看他那樣子,想必剛才那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這巨石男並沒討到什麼便宜。
巨石男不說,張啟典他們也就沒問。
“上去吧。”不知是不是在洞內待久了的緣故,巨石男的聲音好像變得更冷了。
張啟典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這種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裏怪。
這就更怪了。
可要說有問題,在這驚悚小說一般的環境裏,除了自己,張啟典是看誰誰都有問題。
想必胖子他們的想法和自己多半差不離。
但是,這個叫林欣巧的女子,為什麼要給自己暗示呢?
搞不懂!
張啟典越想越迷糊,心裏也就跟著越發的煩躁起來。
“天篷,行嗎你?”阿巧指了指那巨石。
“叫我帥哥,行不妹子?”
“好的天篷。”
各人找了塊兒舒適地兒,除卻值哨的胖子外,都開始沉沉地睡了去。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張啟典躺在一邊,腦子裏反複回放著之前的場景。
“張老弟……”胖子看了看前麵微弱火光下的背影,壓低聲音道:“你們倆不會是來殉情的吧,要殉情也不能帶著我啊,是吧,不帶這麼玩的嘞老弟。”
張啟典白了他一眼,都懶得跟他扯。
畢竟從認識到現在,這死胖子嘴裏就沒吐出過好東西。
突然,張啟典覺得背後一陣發寒,來不及多想,身體立馬就作出了反應。
“臥槽!我隻是開個玩笑啊!”
胖子正等著張啟典的答話來印證自己的猜想,卻見那張啟典二話不說轉身就是一棍朝自己砸來,嚇得忙就地一滾躲了開去。
張啟典沒空去搭理這死胖子,一擊不中立馬又是一棍,手揮到半空,肩膀處處卻一陣劇痛傳來,生生地把他這一擊給化解了。
張啟典回頭一看,卻是巨石男那陰沉的臉。
“殺人滅口嗎你要!就算你把我們都殺了又怎樣,我奶奶說過,人在做天在看,頭上三尺有神明!”阿巧滿臉通紅,對著張啟典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張啟典有些缺氧。
阿巧見張啟典悶聲不吭,上去就是一巴掌,怒道:“死老鼠,你還想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