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哪個缺心眼的龜孫子,把踏馬天井都開到這裏來了!”
胖子罵得有些突然,把後麵的阿巧嚇了一跳。
張啟典默不吭聲的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天坑似的洞穴,頗有些給胖子點讚的衝動。
如果這裏是四合院,那它就真是個天井。
隻是這井口也太大了些,張啟典估摸著,這洞口的直徑怕是十丈有餘。
外麵的光經由這洞口投射進來,照得下方一片通透。
乍一看,倒真是有些天高地闊的感覺,難怪這死胖子會以為到了出口。
可在張啟典看來,這也隻是個有些規模的深井罷了。
雖然他剛才也有一種伸手可觸天地的錯覺,但這絕逼不是出口。
畢竟井底更大。
大到那些光到了他們這裏,都成了灰蒙蒙的霧。
張啟典此刻正站在那光已成濃霧般的光亮邊緣,在這裏看出去,所有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隻有個大概的輪廓。
“你看這光,你聞這氣……”一旁的阿巧高舉著雙手,又努力作出陶醉狀。
胖子臉上掛不住,一把拉過張啟典,怒喝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又回來了,啊?!”
張啟典腦子裏正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個東西,整個人都還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冷不丁地突然被胖子這麼一拉,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就貼著胖子倒去。
“臥槽!”
胖子見張啟典竟順勢就要往自己身上貼,急忙鬆開了手,閃到了一邊。
沒了胖子的身軀作依靠,張啟典啪的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直吃得他兩眼發黑,鼻血眼淚一股腦的流了出來。
“死胖子臥槽你……”
張啟典忍著痛翻轉過身來,對著胖子就是一句粗口。
可那個“媽”字還沒送出口,他整個人就像被極速冷凍的餃子一般僵在了那裏。
胖子見張啟典愣愣地盯著自己,耳邊還回響著他剛才的粗口,頓時臉一綠,往後一跳,道:“臥槽!我不好這口!”
張啟典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胖子的身後,臉色已然發白。
阿巧心裏一驚,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胖子見阿巧那緊張的模樣,也開始認真起來。
他強忍著定了定神,猛地一回頭……
“我擦嘞!不帶這麼玩的吧!”
胖子看著洞壁上那些隱隱約約的人影,立馬就傻了。
像胖子這般角色之所以會在每個故事裏都出現,自然有他不可或缺的特質。
呆傻不過一瞬間,傻得快恢複得更快。
胖子望著那些黑影,心裏就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喊,****丫的!
他忙暗暗地朝一邊的巨石男打手勢,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胖子心想,難道這巨石男是個外強中幹的慫貨?這不應該啊。
他疑惑地轉過頭來,卻哪裏還有巨石男的鬼影!
踏馬的,看來這巨石男是早就預謀好了的就等著他們到這裏後開始發難啊。
可是,也不至於啊。
就他那身手,根本沒必要搞這麼多事,除非踏馬的……
“臥槽!果然是一出現狀況就自己先跑了,我踏馬的先前還以為他是追那龜孫子去了呢,真是瞎了狗眼了!”
胖子轉身就跑,見這張啟典仍死死地盯著那些黑影,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看你麻痹啊!跑啊!”
“你看那是什麼。”
看來這張啟典果然是嚇傻了,被胖子下黑手擼了一把後竟然毫不生氣,隻是怔怔地看著迷霧籠罩的遠方,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胖子皺著眉,極力地壓製住自己再抽他丫的幾巴掌的衝動,順著這張啟典的目光往遠處看去。
這次不隻是頭皮發麻了,腿都開始打顫了。
踏馬的!什麼鬼!
雖然從這裏看上去什麼都是模模糊糊地,但胖子還是依稀分辨得出,站在洞穴中央的那個人,分明就是那巨石男!
胖子甚至都看到了巨石男那詭異地冷笑,不爭氣地又打了個寒顫。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胖子這下早就沒了剛才的那股子氣勢,轉身兔子般地就朝來時的方向跑去。
卻不想剛跑出幾步,就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下,一個狗吃屎就撲在了地上。
胖子就是胖子,他也不多想,甚至連罵都懶得罵,爬起身來就繼續跑,可沒跑幾步就又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撞得他眼一黑,幾乎就暈了過去。
暗罵了聲倒黴,胖子轉過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跑。
這時,一個冷冷地聲音傳了過來。
“死胖子,你踏馬的是不是作死!”
胖子聞聲一愣,踏馬的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
於是他下意識地抬眼一看。
臥槽!巨石男!
胖子這下真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