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白……”他俯身在她耳邊說，“你的身體在渴求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裴墨寒，你……你無恥！”顧宛白不敢再掙紮，怕會再挑起他的火氣，這個人在某方麵有多可怕，她早就領教過了！
“哦，顧宛白，看來你想起了什麼？”裴墨寒的手在她的嬌軀上四處點火，邪魅一笑。“看起來，那些記憶很美好，不是嗎？”
“不……”顧宛白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無法製止身體的反應，那是最直接最誠實的，但是，她無法走過心裏那一關！
“裴墨寒，你放開我……放開我！”顧宛白忍不住落淚，她用力推著身上的男人，幾乎崩潰地說。“裴墨寒，你不能這麼對我……你跟我的仇人有了孩子，你要娶我的仇人的！”
“顧薇薇？”裴墨寒極度厭煩她在這種場合提起那個名字，他毫不客氣地撕開她的襯裙。“顧宛白，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解除跟顧薇薇的婚約，這很簡單，隻要你一句話而已！”
“不……”顧宛白掙紮著，試圖推開他埋首於他胸前的頭，絕望地叫起來。“那又怎麼樣……裴墨寒！我跟你弟弟生了孩子！我是你未來的弟媳！你這麼做，想過洛恩嗎！”
洛恩……裴墨寒心中一半是嫉妒的怒火——她竟然在這種場合，在他已經四處挑起火苗，在她即將融化在他身下時，還記得洛恩？洛恩到底對她有多重要？
但是另一方麵，愧疚又牢牢地攫取了他的心。
洛恩，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被他害得失去了健康的弟弟，是顧宛白念念不忘的人，甚至與顧宛白有了兩個健康可愛的孩子！
“該死的！”裴墨寒狠狠地低咒了一聲，扯過被子將幾近無衣的嬌軀遮蓋起來。然後，將她狠狠地抱住。
“你……”顧宛白心裏一半害怕一半驚疑，她難以相信，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停手。以前，他甚至連強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不是嗎？
“閉嘴！”裴墨寒狠狠地說，“再亂說話，接別怪我吃了你！”
“……”顧宛白被他的語氣嚇得停住了，趕緊什麼都不說了，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
許久之後，裴墨寒忽然問道：“喂，問你個問題。”
“什……麼？”顧宛白口氣猶豫。
裴墨寒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如果，六年前遇到你的是我……不，如果沒有六年前……不對！該死的！”
他懊惱地捶了一下床，猛地站起來轉身就走，再沒有多餘的一句話。但是，顧宛白卻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如果六年前遇到你的人是我，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如果沒有六年前，你會愛上我嗎？
或許，顧宛白還會問自己一句，如果裴洛恩沒有回來，她會不會跟顧薇薇拚了，用盡一切辦法，將裴墨寒搶過來？哪怕無法確定裴墨寒是不是六年前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