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什麼鬼運氣!本來好好地去給裴墨寒送愛心便當,沒想到被裴墨寒甩了冷臉,還被他辦公室裏的秘書嘲笑。想靜一靜,為孩子的事計劃一下,卻遇到了林文衝,林文衝這傻子還懷疑孩子的身份!
這樣下去不行,萬一林文衝將他們之間的事說出來,她就什麼都完了!
顧薇薇坐在出租車的後座裏,心裏著急地想著。
這一天,下了決心之後的顧宛白卻過得平靜,顧薇薇出事之後,顧振軒一家都安靜了不少,公司裏幾乎就是她說了算的。隻是這份平靜隻堅持到她下班。
顧宛白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抱著雙臂靠在她的車上,一副等著她的樣子。
裴墨寒?他來幹什麼?顧宛白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想轉身就走,卻又覺得這樣簡直太弱了。她鼓起勇氣走過去,冷冷地說:“你擋到我的車了。”
裴墨寒腳底下都是煙頭,不知道抽了多少煙,身上帶著濃重的煙草味道。他雙眼看著顧宛白,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痕跡。
對於昨晚他的那些話,她總該有點反應吧?高興還是厭惡,接受還是拒絕,再怎麼樣,作為一個女人,她麵對跟自己告白的人,也該有些不好意思吧?
但是很遺憾,顧宛白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她隻說了聲讓開,見裴墨寒還站著不動,也不糾纏,轉身就走了,顯然不打算自己開車,改為出門打車去。
“顧、晚、晴!”裴墨寒咬牙,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對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宛白冷靜地看著他,平靜地說:“你想我什麼反應?裴墨寒,作為一個公司的總裁,你記性真不好,難道沒了助理就忘了?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恩斷義絕。”
裴墨寒的呼吸一滯,簡直不敢相信。“顧宛白,經過昨晚,你再見到我居然說恩斷義絕?這就是你的回答?”
“裴總,不要說這麼曖昧的話,昨晚?昨晚怎麼了?”顧宛白將他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拉開。“是,昨晚你喝醉了,若歡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因為若歡隻有我的電話,而當時裴家隻有我一個人能在深夜離開。”
“我跟若歡去水調歌頭接你,然後一起送你去酒店,在酒店裏就呆了十五分鍾。”她說得條理分明,到了這句不由得冷笑起來。“十五分鍾而已,裴總,你的意思是,你隻能堅持十五分鍾?”
裴墨寒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在某件事上隻有十五分鍾的持久度,這也就間接地否認了他們之間的曖昧。
但是,裴墨寒不服:“這隻能說明昨晚我們之間沒有上床!顧宛白,昨晚我是喝醉了,但我說過什麼,我都記得!你不要給我裝傻!”
“哦。”顧宛白冷淡地說,“但我不記得了。”
說完轉身就走路,無比地無情。
裴墨寒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這麼明顯的挫敗,他衝口而出說:“你忘了那我就再說一遍!顧宛白,我忘不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