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想報仇吧？”顧宛白捏緊了手指，換做是她，她估計也會不顧一切地報仇。
“是啊。”慕若歡說，“他母親去世後不久，他就設下陷阱，搶走了程氏集團，而且逼程峰自殺。當時他才二十五歲，你說他怎麼能下這種狠手？”
二十五歲……顧宛白嘀咕著。“若歡，我現在也是二十五歲，我已經把顧薇薇一家三口都弄死了。複仇這種事，說不準的。”
“可關鍵是他報錯了仇啊！”慕若歡說，“程野根本就不是程峰害死的，而且當年程峰先認識錢凰並且跟錢凰戀愛的，程野設計讓錢凰以為她懷了程野的孩子，錢凰才跟程野結婚的。但實際上，錢凰肚子裏的孩子是程峰的！”
“什麼？！”顧宛白難以置信，“那程如錚不是逼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程野程峰都去世了，程如錚怎麼會知道的？”
“因為錢凰病死之前給程如錚留了個保險箱，裏麵是他跟程峰的親子鑒定報告。錢凰本來想用這個提醒程如錚，要他別衝動的，沒想到程如錚先報了仇才去開保險箱！”慕若歡說，“結果就是得知真相的程如錚差點瘋了，幸虧有殷婉卿。”
“殷婉卿？”顧宛白心裏咯噔一下，這不是喬喬她媽媽的名字嗎？難道……
慕若歡接著說：“殷婉卿其實是程如錚的親表妹，程如鈞的表姐。因為聽說程如錚崩潰了，所以特意搬到程家去住，照顧他們兄弟倆。沒想到的是，殷婉卿確實拯救了程如錚，卻也叫程如錚深深地愛上了她。”
怎麼又是亂倫……顧宛白扶額，程家的血統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家裏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地喜歡亂倫？
“很震驚對吧？”慕若歡說，“我當時也還年輕，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三觀都快碎了。而且最可怕的是，程如錚愛殷婉卿，但是殷婉卿不愛他啊？當時三天兩頭就聽見娛樂小報說程少又家暴他表妹了，程少又跟他表妹和好了，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殷婉卿也是可憐。”顧宛白一聲歎息，“那後來呢？她怎麼逃脫的？”
“是程二少威脅程如錚，他拿刀抵著自己的脖子，要程如錚放走殷婉卿，否則他就自殺。程如錚拗不過弟弟，而且他對程如鈞很愧疚的，就答應了。”慕若歡說，“不過殷婉卿一走，程如錚就把程如鈞送去國外讀書了，五年之後才回來。”
她說完還做了個總結發言：“你看，程如錚果然是個瘋子，對吧？他想要的東西，不管對錯先達到目的，再討論對錯問題。宛白，你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跟程如錚扯上關係，愛也好恨也好，那個人太絕對了，一個不好不隻是傷心，而是要出人命的！”
“我知道。”顧宛白看了一眼遠處追逐玩鬧的三個孩子，苦笑道。“可是事情恐怕由不得我不跟他接觸了。”
“怎麼會？”慕若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又想到剛剛花園裏發生的事，心裏也是一沉。“難道……”
顧宛白點頭：“喬喬跟我說過，她的媽媽就叫殷婉卿。而且在溫泉山莊，程如鈞認錯我的時候，也叫我‘婉卿’，我當時還以為他叫的是宛白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