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白怕刺激到程如錚，趕緊說：“好了，寶貝們快回家，天都快黑了。”
顏顏哼了一聲，牽著喬喬走了。
程如錚下意識地追上去，卻被顧宛白伸手擋住了。
“嗯？”程如錚危險地迷起眼睛。
“程少，找個時間我們談一談。”顧宛白低聲說，“內容是喬喬的身世。”
程如錚打量了她半天，顧宛白也毫不畏懼地迎接他的目光，程如錚心中忽然一顫。
這麼清澈的眼……
“好。”程如錚點頭。
與程如錚的談話是在三天後的一個咖啡廳，顧宛白沒有告訴裴墨寒，自己一個人赴約。
程如錚完全不像他弟弟程如鈞，沒有講什麼客套禮儀紳士風度，顧宛白一坐下來他就說：“有什麼事趕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顧宛白皺了皺眉。“程先生，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就是因為這種態度，你才會招人誤會好嗎？”
“這好像跟我們要談的事情沒什麼關係。”程如錚冷冷地說，“說吧，到底要多少錢你才肯把孩子還給我？”
顧宛白一愣：“錢？”
“對。”程如錚冷笑著說，“你把孩子扣在手裏，不就是知道她是我的骨肉？不就是想威脅我讓我給錢？說個數目，我立刻讓人打給你。”
“噗~~~”顧宛白忍不住笑了，反問道：“程先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顧宛白。”程如錚隻有這一句話。
“是，名字是這個，但是頭銜的話有兩個。”顧宛白吹了一口咖啡，抿了一下，才說。“裴氏集團裴墨寒的妻子，顧氏集團總裁，程先生，是什麼樣的自信讓你覺得自己能用錢砸走我？”
程如錚表情一愣。
顧宛白又說：“我還想問程先生呢，要多少錢你才放棄孩子？隻要你不跟孩子相認，我們什麼都好商量，錢不是問題。”
“顧宛白，你……”程如錚憤怒地捶了一下桌麵，“你搞清楚，那是我的骨肉！”
“是，那是你的孩子，但是你敢告訴孩子她是怎麼來的嗎？她問你為什麼不要她跟媽媽，你怎麼說？”顧宛白不客氣地說，“難道你要告訴她，她的媽媽是你的……”
“住口！”程如錚暴怒地怕了一下桌麵，站了起來，渾身煞氣逼人。“顧宛白，你不要以為有個裴墨寒做老公，我就不敢動你！”
“我站在事實的角度，根本不用依靠夜！”顧宛白絲毫不畏懼，迎麵對上他冷厲的目光。“程如錚，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程如錚捏著拳頭說：“我可以不告訴她事實！她可以隻是程家的小公主！”
“但是當年的事連我一個陌生人都知道，你以為你能堵得住悠悠之口？程如錚，裴墨寒都無法做到無所不能，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做到？”顧宛白說，“你覺得孩子知道了當年的事還會原諒你？就算她願意原諒你，你舍得她被人指指點點，因為當年的事被人嘲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