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錚的頭發還沒有幹,濕噠噠的,略微遮住了眼睛,讓他身上的戾氣少了半分,反而更添一絲孩子氣。
對顧宛白笑了下,程如錚說:“宛白,最近還好嗎?”
“不錯啊,每天的任務就是吃喝享樂,然後發呆、放空大腦,日子過的飛快。”
嘴角的笑容加深,程如錚說:“怎麼感覺,你好像在抱怨什麼呢。”
“沒啊,實話實說罷了,”端坐在輪椅上,顧宛白目光沉了沉,問,“程如錚,你和墨寒到底幹嘛去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這個嘛……”
程如錚話沒說完,便別有深意地看著朱曼,示意她走遠一點,他有話要單獨和顧宛白說。
朱曼露出無奈的笑容,說:“您不用給我暗示了,除非我不想幹了,否則的話,我是不會離開的。”
揉了揉鼻子,顧宛白有點尷尬,說:“如果很勉強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那好吧,”程如錚麵露一副惋惜的樣子,道,“之前就聽說你受傷了,一直都想來看看你,隻是最近公司很忙,都沒有機會。看你現在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這不過是皮外傷,小毛病,不用為此特意來,反而會讓我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顧宛白的玩笑話,卻讓程如錚皺起了眉,道:“不要瞎說!”
看著程如錚的眼神,顧宛白不知不覺的,又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
那時候的程如錚,就很反感自己說些晦氣的話。估計那時候對他造成了心裏陰影,以至於到現在還會計較自己說些不吉利的話。
微微低著頭,顧宛白抿著唇角說:“謝謝你。”
程如錚微微愣了下,反問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陪著墨寒胡鬧啊,”顧宛白仰頭看著程如錚,笑容淺淺,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忙什麼,但是肯定和我有關,不然的話,也不會將你們兩個聯係到一起。”
“嗯,手術效果果然不錯,腦子沒變傻。”抬手揉著自己的頭發,程如錚語氣隨意,道,“所以,你現在不需要擔心什麼,有我們兩個在,可以搞定一切。”
雖然這話聽上去臭屁了點,但是不得不承認,程如錚的自信是有理由的。
雙手端放在輪椅上,顧宛白揚了揚眉,以玩笑的語氣說:“那我們家墨寒,就拜托你嘍。”
“老婆,你老公那麼優秀,哪用得著別人罩著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然後,顧宛白就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掌,親昵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俯在顧宛白的身邊,裴墨寒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說:“老婆,你還說幫我搓背呢,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這個家夥……一刻不秀恩愛,就會死嗎!
顧宛白警告地看了裴墨寒一眼,讓他收斂一點。可是裴墨寒笑眯眯地看著顧宛白,全程裝傻中。
挫敗地垂下頭,顧宛白真是敗給這個家夥了!
抬頭看著程如錚,裴墨寒滿麵的挑釁,道:“程先生還在啊,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