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給我哭,快點給我哭啊!嗚嗚嗚……”

我想我現在應該是滿腦門的黑線吧,這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我還沒開始哭,自己倒是哭了起來?聽著那委屈的聲音,我有種與弱智打交道的感覺。但是現在問題又來了,我不會真的被這群土著給拆了吧?對於道祖所說的,這個世界危機四伏我算是有了新的認識。

我的內心開始有些猶疑,本來按照我最初的設想,在他們來臨之際就開始撕心裂肺的放聲大哭,就仿若新生嬰兒一般,沒準還能夠博取一下同情心,謀求一線生機。

不過,聽她們的對話,顯然這群土著是有組織有紀律有信仰的土著。如此這般,我身為妖邪之物的觀點很有可能已經先入為主的穩固下來,很難想象這種玷汙她們信仰的妖邪會被善待。

我現在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與她們溝通的契機。不知道這群土著懂不懂得摩斯密碼,想也不可能吧……

“此事透著詭異,村長大人我建議馬上把這株花給清理掉。”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這個之前一直與發現我的小雅對著來的女人說話了。你不是和那個沒長腦子的土著不對付嗎?為什麼聽到她哭了之後就叛變啦?你的立場,你的設定呢?還是說你們有不正當倫理關係?我心裏將她給前前後後罵了個遍,仿佛仍不解氣,更是追溯到祖宗十八代乃至物種起源。

空氣之中忽然之間沉寂下來,細細碎碎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似乎是在等待著村長下達最後的決斷。

我看不到外邊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在這仿佛無盡的黑暗中我有些焦頭爛額,甚至身為神的我都開始禱告祈求奇跡的降臨。

“呼……”

如同風吹過一般,我頓時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感覺,雖說是奇異但也並沒有超出我理解的範疇。這是一股極其精純的氣息,那種陰柔的氣息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太陰”,就像在幽靜的夜晚輕柔的月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我可以斷定這突如其來類似於月華的太陰之力並非自然,這是人為的。

太陰之力入體的刹那,我的體內仿佛有著一股氣息在與之呼應,那種感覺讓人很是舒爽,舒爽程度遠遠超過被太陽照射。既而我發現我不受控製的身體居然在晃動,隨著晃動一股比之更為精純柔和的太陰之力從我的身體迸射出來,那太陰之力迸射的瞬間,一種我從未有過的感覺油然而生,更是仿佛讓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嗚呼……”

我被我自己嚇到了,我居然沒忍住的發出一聲呻吟,然後就是果不其然的,我傳出的聲音仿佛是嬰兒的聲音,似哭似笑……很是怪異。

“看吧,看吧我都說了這株花是妖邪之物!”

我妖你姥爺,你全家都是妖邪。

“村長,我們要不要把它給拔了!”

頓躇良久,我才聽到村長的話,“剛才我用月靈之力試探它,它給我回饋了更為精純的月靈之力,那般的精純簡直與月憐一般無二。”

“村長您的意思是?”

“弦月宗的月靈池已經有三百六十年沒有出現月伶了,此事本就透著怪異,如今這突如其來的一株荷花可能便是答案,雖然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相信月神。”

“月靈池是月神的化生之地,或許這株荷花是月神的安排也說不定……”

聽到村長的話,我心中的石頭終於算是放下了。

“話雖如此,我們也要做另一手準備,此物萬一是禍亂災厄之物也不可毫無防備。”那個村長冷陌沉穩的話語,聽著都讓人能感受到壓迫感,“還有七天就是十五月滿之時,屆時新月宗與滿月宗的月伶就該降臨了,到時可以借助她們來此勘探。”

“這七天加派人員在此地守著,一分一秒都不容懈怠,一有異動立刻回稟,若是能自我判斷其有詭邪之處可先斬後奏!”

“是!”

“天香,你安排下去讓全村所有人保持警戒狀態,月伶降臨前夕不可有絲毫懈怠。”

“是!”

“恭送村長大人!”

我有些茫然,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又是月伶又是月神的,話說你們這些土著就不能不這麼封建迷信嗎?不過這個村長不一般,僅僅隻是個村長搞得自己和皇帝似的,這氣場都快趕上身為三太子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