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柿話音剛落,餘光就看到又來一個青柚殿內的人,腳步匆忙神色有些許慌張的小跑過來,顧不上和她們行禮,就小聲的在青柚耳邊說道:“太子,紅歌情況有變。”
青柚麵色發青的看著紅柿許久,最後轉身步伐很是急促的離開了。
讓紅柿感到意外的是,原先趕過來的青柚殿內的侍衛,在經過她身邊時壓低聲音道:“紅歌姑娘很好,隻不過她不放心太子。”
紅柿一愣,看著緊跟上青柚身後的侍衛,眼神複雜而悲涼。
獅鷲與她並肩,看著青柚離去的背影,聲音清冷的問道:“你看清他心中究竟有沒有你了嗎?”
心底隱約作疼,紅柿收回視線,不過虛虛掃視一眼獅鷲就轉身坐到石墩上,“看清了,你想和我達成什麼交易?”
在紅柿看不見的地方,獅鷲聽到這話,眼底迸發出一抹極其濃鬱的光芒。他嘴角稍稍上揚幾分,但是很快就恢複正常,麵無表情的坐在紅柿的對麵,聲音似乎裹著丁點溫柔,“與我訂婚。”
“你瘋了?”紅柿一言難盡的看著眼前的獅鷲,“或者你覺得我瘋了?”
獅鷲看一眼天空,餘光看到不遠處的人影,眼神頓了頓隨即起身看著紅柿,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說道:“先別急著拒絕,好好考慮。”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離去。
走到紅柿看不到的位置,獅鷲停下腳步冷著臉,“出來吧。”
男子應聲出現在他的身後,臉上的鬼麵透著一股冷意,“你那日不顧一切,就是為了那女子?”
獅鷲皺眉,對於男子的話帶著抵觸感,“是與不是,有何幹係?”
男子輕笑一聲,對於獅鷲的態度似乎很是習以為常。他抬手輕輕拍了拍獅鷲的肩膀,暴露在外麵的眼睛有幾分深意的半眯著,語氣更是讓人難以揣摩,“獅鷲,你要時刻銘記你的使命。”
“嘖,使命。”獅鷲眼底的眼惡之意一下子泄露出來,他抬手拍開男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臉色更加冷的與男子對視,“謝仙你裝欻火這麼多年,不累嗎?”
不等男子回答,獅鷲就看著他充斥著怒意的眼睛,“她當真值得我們這麼不惜生命的守護著嗎?”
謝仙眼底的怒意越發濃鬱,他好像是對於獅鷲這種想法很是抵觸。他手握成拳頭,死死盯著獅鷲不放,“值得,我們降世的原因,欻火用生命守護的人,你說值不值得?”
對於這些話,獅鷲很想冷笑幾聲。但是他看到謝仙的眼眶隱約可見的紅意,稍稍一愣挪開視線,抿了抿嘴唇,隨後像是妥協似的歎了口氣,語氣很是沉重的問道:“這麼多年,你為何一直騙自己,圖個什麼?”
謝仙不願對話這麼僵持,他麵具下的嘴角用了扯出一個笑容,“圖個開心。”
他頓了頓,看著獅鷲抿緊的嘴角,隨即別開視線,在離開之前囑咐一句,“據我了解,紅柿姑娘和她關係極其好,獅鷲你自己想清楚吧。”
獅鷲看著謝仙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表情冷漠,久久不曾離去。
匆忙過去三日,獅鷲沒有等到紅柿的答案,反而等到了天帝的召喚。
紅柿表情冷漠的看著青柚跪在天帝的麵前,聲音堅定的要求天帝解除他們的婚約,賜婚他和紅歌。天帝氣得將一旁的奏折砸在青柚的身上,尖銳的邊角在青柚臉上劃出一道很細微的口子,紅柿安靜的看著青柚臉上出現一道紅印,溢出一絲血跡。
天帝好不容易平息怒火,將視線落在紅柿的身上,語氣滿是愧疚的問道:“紅柿,你是怎麼想的?”
紅柿隻覺得有些恍惚,她低頭看著跪在地上不起的青柚,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一旁臉色很是難看的父親。從小到大,紅柿慌亂不安時,總會下意識的去尋找父親的庇護,就像現在一般身子下意識的想要靠近父親。
“紅歌,當日你父親將你交托於我,將你養成這幅模樣是我的過錯。”紅鵠看著依附在青柚身邊的紅歌,眼底滿是冷意,“你這般算計你妹妹,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