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好本事,齒侖竟不足入上仙的法眼”這聲音陰森低沉,夾雜著幾分意料之中的意味。
我將散落到身前的長發捋了捋,揮手召開一旁的嗅聞,抬手指著不遠處那棵已有幾百年的老樹,“將躲在身後的狼給我拽出來,它這般遮遮掩掩頗為難看。”
嗅聞秀氣的皺眉,一邊捏著風刃揮了過去,一邊委屈的討打我道:“上仙,你好不容易召喚我一回,竟是這般苦差事。”
我抬手戳她的眉間,含著幾分笑意道:“別裝可憐,事情處理好後我自會讓你心滿意足。”
“上仙這般悠閑可不好,我那侄子怕是等不到上仙與他彙合了。”夜餘快速閃開嗅聞的風刃,大樹應聲倒地。夜餘嘲諷的看了眼嗅聞,笑的分外古怪。
我一愣,扭頭看了眼齒侖的屍體,最後明了的笑了笑。齒侖真是個蠢貨,被夜餘利用還自為自己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你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你當我的坐騎隻是徒有其表嗎?”
嗅聞手中動作一僵,神色微妙同情看了眼夜餘,隨即扭頭問我:“托雲也來了?”
嗅聞這話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伴隨著托雲的咆哮聲。
“嗯,它發脾氣了。”我彎了彎眉眼,看著夜餘神色驟然之間變得慘白,捏著朵血蓮花語氣平靜道:“夜餘,你身後的人怕是未曾告知你許多事情。”
夜餘故作鎮定自若的與我對視,目光微閃底氣顯然不足,“那又如何?”
“你為一己私利不惜手足相殘,將啟霧山鬧得灰煙瘴氣。”
“這王位本就屬於我夜餘的,手足相殘?嗬嗬嗬,上仙你的笑話真是不悅耳。”夜餘嘲諷的笑了笑。
夜餘神情出乎我意料的平靜,四周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像是小型血蛛爬行的聲音。
果然,不到片刻的時間,一大批血蛛湧來將我包圍住。
我抬手一揮,四周瞬間布滿血蓮,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將血蛛吐出的毒氣隔絕在外,“夜空是個蠢貨,顧忌你是他親人,未曾對你下手。”
夜餘才是那個步步為營的人,他利用齒侖的野心完成了一盤大棋。
“當年一事,血蛛一族對你怨恨在心,我隻不過是小小的提了個建議而已。”
心情越發煩躁,我不耐的皺眉,平生最厭煩這種陰謀論,“嗬,例如假死,讓齒侖誤以為自己解決掉你,沒了後顧之憂。”
夜餘有一副好樣貌,清秀的臉蛋途生幾分無辜之意,容易讓人相信他。但是當年血蛛一事,我曾看到他親手一點點將意圖偷襲的血蛛撕開,鮮血在空中崩開,他笑的一臉無辜抬手擦拭臉上的鮮血。
這時我才猛的意識到,夜餘從來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