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不斷重複四個字:“罪人夜餘。”
罪人夜餘?
這是怎麼回事?
智術本想詢問大樹為何執著的說夜餘是罪人,但是這顆大樹像是失去意識一般,隻記得前不久自己的心聲。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智術臉色複雜的拉住拾荒者的衣服,示意她放慢腳步他有事要說。拾荒者領悟到他的意思後,趁兩人不注意放慢的腳步。
“怎麼了?”這麼神秘。
智術偷偷看了眼前麵的夜餘,發現他沒有回頭也沒放慢腳步後,放低聲音湊過去,“我剛剛聆聽大樹的心聲,它一直在反複說四個字。”
大概是智術的聲音和表情過於神秘,引得拾荒者不由的學他一般,故意壓低嗓音詢問道:“哪四個字?”
智術又偷偷看了眼前麵的兩人,聲音極其低的說道:“罪人夜餘。”
“罪人夜餘?”拾荒者有些蒙圈,她看著智術一臉懷疑的說道:“你是不是聽錯了?”
聽到這質疑的話,智術瞬間不服氣了,他抬起手做出發誓的姿勢,一臉認真的看著拾荒者,“我拿我的人格發誓,絕對沒有聽錯。”
這時夜餘轉過身,目光一片清澈的看著後麵表情古怪的兩人,表情一如既往的溫順但是帶著一絲絲焦慮緊張,他道:“有什麼新發現嗎?”
拾荒者暗暗拉了一下智術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即搖頭,“沒有,你們呢?”
夜餘失望的搖頭,說來也奇怪,狼族的人往日裏都喜歡獵物,怎麼今日格外的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夜餘動了動鼻子,卻發現就連氣息也沒有存在,仿佛狼族的痕跡被抹掉一樣。
想到這裏,夜餘不由的捂住胸口處。不知道夜空怎麼樣,他深深呼了口氣按住隱隱發疼的太陽穴。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不知所措的表情全然暴露在突圖眼前。突圖伸手拍了拍夜餘身肩膀,讓他放鬆些不要這麼緊張。
安撫完夜餘後,突圖將肩膀上的靜夜抱入懷裏,一邊撫摸著他的皮毛一邊輕聲的詢問道:“靜夜,你可還記得當年狼族避難所的位置嗎?”
“避難所?”夜餘在狼族待了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有這個避難所的存在,他像是抓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看著突圖懷裏的靜夜,一臉的哀求,“山神,你還記得避難所嗎?”
“等等,我有個問題要問夜餘。”靜夜點頭作勢要往下跳的時候,被拾荒者一手攔住了,她上下打量一番夜餘,表情是夜餘前所未見的糾結和猶豫,“夜餘,你可知何為罪人?”
突圖不解,但還是乖乖的抱著靜夜,開口詢問:“這和避難所有關嗎?”
自然無關,隻是拾荒者想不明白為何那大樹會說夜餘罪人四個字,這其中必定有什線索。她聯想到凡人撰寫的話本裏的劇情,心情頗為激動的舔著嘴唇,“無關,隻不過我好奇罷了。”
夜餘也是一臉茫然的表情,他看了看拾荒者有些激動的小表情,神色複雜的清咳幾聲,一臉無奈的按耐住焦急回答她的問題,“罪人便是罪人,並沒有什麼意義。”
這個回答並不是拾荒者所想的,她略微失望的搖了搖頭,緊緊盯著夜餘不放,“很好,方才智術聆聽樹的心聲,你猜他聽到了什麼?”
拾荒者的極其清脆悅耳,但是此刻在夜餘耳裏卻猶如一陣悶雷一般,他臉色微變不確定的看了眼智術,“是和我有關的對嗎?”
智術點頭,上前一步看著夜餘,想從他向來幹淨的雙眼裏看出一絲絲不對勁,但是這裏麵除了不解以及猶豫之外,什麼都沒有。他身子微微擋住拾荒者做出保護的姿勢,“聰明,大樹反複都在說四個字:罪人夜餘。”
“罪人夜餘?”夜餘瞪大雙眼,一副震驚的表情出現在智術麵前,隻見他跌撞的後退幾步,痛苦的捂住臉喃喃道:“我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