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一下子猜到了天命想說的是什麼事情了。
紅柿一愣,表情複雜的看著天命上前,無視眼前的青柚伸手輕輕捏住紅歌的下巴,眼眉之間帶著極其濃烈的寒意,語氣嫌棄得讓我有些想笑,“紅歌,紅鵠待你不薄,你卻這般算計他親生女兒,著實歹毒至極呢。”
“你對本宮做了什麼?”青柚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伸手欲要捉住天命的手腕。我發現青柚的手不過是晃就僵在半空中,眼中滿是震驚之意的看著眼前的天命,“你是何人?為何不曾看到過你?”
聽到這話,我非常吃驚。餘光看到清俞整個人都處於震驚的狀態,他一手搭在清音的肩膀上,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仿佛是在笑話青柚一般,“太子殿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一點都不曾察覺到嗎?”
對於清俞這一舉動,我對他不大好的印象頓時變了,頗為欣慰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很是讚同他的話。而一旁動彈不得的青柚自然動怒了,聲音低沉充斥著寒意和威嚴,“閻王你這是何意?”
我本就極其不喜歡青柚,尤其是看到他和紅歌站在一起的刺眼畫麵,腦海中自動浮現出紅柿一臉悲寂看著他甩袖離開的場景,我輕嘖一聲隨即笑得滿是寒意,絲毫不客氣的說道:“何意太子猜測不出來嗎?”
原本冷眼看著的獅鷲聽到我的話之後,嘴角輕微揚起幾分弧度,接著我的話寒意肆意的說道:“天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太子竟然絲毫不知情著實說不過去。”
“紅鵠一生清潔重情義,紅歌你是集了福氣才會遇到這麼善良的一家子人。”天命懶得管我們,依舊捏著紅歌的下巴,看得出來她的力氣不輕,捏的紅歌吃痛的輕嘶叫出聲,“這麼疼嗎?當初你算計紅柿的時候,同她遭受的痛楚相比,你此刻的疼痛不過是輕如鴻毛罷了。”
聽到這話後,我下意識的看向紅柿,發現獅鷲表情冷漠的盯著紅歌看,手緊緊的將紅柿抱在懷中。我笑了笑,青柚不是紅柿的良配,即使沒有當初那件事情,獅鷲對紅柿的耐心和溫柔便就輕易的將青柚逐出局。
紅歌嘴硬,死不承認,“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自然,那種令人厭惡的事情,她怎麼會輕易的承認呢。
不過說來也是可憐,本不過隻想過來湊湊熱鬧,刺激刺激紅柿的紅歌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揪出來教育。
“紅柿,夠了。”青柚抿著嘴角,視線冷漠而不耐的落在被獅鷲護在懷中的紅柿,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那一抹失落和煩躁,“處處針對紅歌,你怎麼就變成現在這麼有心計了?”
紅柿不過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青柚,便將身子靠在獅鷲的身上,勾唇眉眼之間皆諷刺的笑意,隨即吐出一個格外冷漠的字眼,“哈。”
我滿眼寒意的看著青柚,語氣格外的不客氣,甚至帶上幾分威脅之意,“太子,說話還是小心點為好,畢竟凡是要講究證據。”
我不是吃素的,獅鷲也不是,紅鵠更不是。
這個道理,青柚比誰都清楚。
紅柿,是我要捧在掌心的人。
天命扭頭看了眼紅柿,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事,用力的捏了捏紅歌的下巴之後才鬆開手。讓我目瞪口呆的是,天命鬆開手之後從懷中掏出帕子輕輕擦拭幹淨方才碰紅歌的手,滿是嫌棄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般狼心狗肺的人。”
紅歌被這般欺辱,青柚自然是暴怒,他雙眼布滿了寒意,厲聲嗬斥道:“放肆!”
“放肆又如何?”天命挑眉,轉身看著青柚氣得臉色發青的臉,卻笑出聲,“小娃,朧芷我尚未方才眼裏,更何況你呢。”
聽到這話,青柚分明一愣,隨即語氣越發的冰冷的問天命,“你究竟是誰?”
天命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擺,一副悠閑慵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一旁站著不敢動的紅歌,對青柚笑得格外的歡喜,“讓你意識到你多麼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