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雷奧斯便如約來到了勇士之城酒場不遠處的一個小型的訓練場。
這個場地麵積不大,隻有差不多四百多平米的大小。
當雷奧斯踏入這裏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東西。
一群身穿半身甲的老兵們歪歪扭扭的躺在訓練場的中央悠閑的剔著牙。
還有一些幹脆不管髒兮兮的地麵直接仰臥在上麵,整個場麵無比的混亂。
更有甚者居然幾個人一堆坐在一起打上了紙牌。
看到這一幕,雷奧斯覺得自己的希望瞬間破滅了。
難道說,國王派給自己的就是這群看樣子連武器都揮不動老傭兵嗎?
這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
難道說,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國王米爾薩嗎?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衝著阿萊曼來的,而雷奧斯卻跟著吃了鍋烙。
真不知道阿萊曼這個老小子是不是看雷奧斯過的太安逸了想給他來點危機感。
好端端的把雷奧斯的身份說出來幹嘛!
而就在這些人之中,隻有一個男人身穿全身鎧甲靜靜的立在人群之中眺望著遠方。
他的臉上,似乎多了一些嚴肅,而頭腦中的思緒仿佛也回到了多年前的戰場之上。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正是因為那一次,他和他的兄弟們從此退出了國家軍隊的行列。
在這不起眼的小地方做了一群平常老百姓,打算就此消磨掉自己剩餘的時光。
但是就在幾天前,他接到了通知,說國王要派給他們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
對於國王,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而國王也知道他們的臭脾氣不予他們計較。
隻是出於麵子,這些老家夥們還是打算出一出心中積攢了幾十年的惡氣。
雷奧斯的出現,無疑成為了他們的撒氣桶。
想要統領這群老骨頭,那就要得到他們的認可,否則一切都免談。
雷奧斯來到了訓練場的中央,他那一身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全身鎧甲和這群老兵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您就是哈裏斯森塔團長對嗎?”雷奧斯來到那名老兵的身後對著他微微鞠了一躬。
老兵轉過頭,注視了雷奧斯片刻便微微點了點頭。
看到這張臉,雷奧斯果然沒有猜錯,昨天那個酒台裏的侍者,果然就是哈裏斯森塔!
“我想我已經不用介紹了對嗎?”雷奧斯微微一笑。
老兵轉過身來仔細的打量著全副武裝的雷奧斯,心想,看來這個小子已經知道今天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這裏,所以連武器和盾牌都戴上了,看樣子還不算太笨。
“今天哈裏斯森塔的心情很好,所以打算見一見你,昨天你說,是國王把我們派給你的對嗎?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就算是國王來了也一樣,我們不受任何人的管製,而且我們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哈裏斯森塔淡定的說道,話語中帶著一股老兵的傲慢。
雷奧斯早就想到了他要說什麼,便已經擺出了一副,想要搞什麼貓膩盡管來吧的姿態:“那麼…你們想要做什麼事呢?”
哈裏斯森塔微微一笑:“我們想做的是….讓這個國家的國王好看,你能夠幫我們做到嗎?如果你可以的話,那我們就答應幫助你,怎麼樣?”
雷奧斯表情絲毫沒有慌亂,在來到這裏之前他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接著雷奧斯雙手背在身後並肩與哈裏斯森塔站立在一起,眺望著遠方的天空:“哈裏斯森塔,原法蘭特重甲步兵團團長,因為三十年前的那一戰受傷兄弟死傷眾多,隻因國王臨時下達了斷後命令將五百名重甲步兵丟在了敵軍之中成為了吸引火力的奶酪,當時活著回來的隻剩下一百幾十人,在這之後又有許多人在戰鬥中受傷過重而死去。”
“所以,哈裏斯森塔對於國王的所作所為無比的痛恨,但處於對國家的忠誠,他卻選擇的忍氣吞聲,然後辭去了重甲步兵團團長的職務隱居陋世。之後便自己建立了一個酒吧開始做起了小本生意,我說的沒錯吧,哈裏斯森塔大人!”
此時的哈裏斯森塔已經眯起了眼睛靜靜的注視著雷奧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子會把自己過去摸的這麼清楚,看來背後一定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消息很靈通嘛!不過就算你知道這些,也無法改變我的決定,我就是要讓那個昏君好看!”
“好看,當然要讓他好看,其實我心裏也和你有一樣的想法!”雷奧斯咬牙切齒的說道,似乎與米爾薩也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哈裏斯森塔一愣:“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