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這天是弘靖說要帶我看月亮的日子。銘禹可以回秦府,就能拿到我要的東西,還能避過弘靖,以防他起疑心。
一大早,我就去了銘禹的房裏,交給他一張紙:“銘禹,把這個交給你秦爹爹,就說娘親要這個。”
銘禹乖巧點頭:“好。”
我繼續囑咐:“這是你和娘親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好不好?”
銘禹抬起頭看著我:“也不能和爹說嗎?”
銘禹天真的眼神讓我很是愧疚:“對,也不能和爹說,就隻有銘禹和娘親知道,好嗎?”
銘禹點點頭:“好,那我就不告訴別人。”
銘禹先出發的。一輛馬車,我打發湘雲跟著他,身邊還跟著霧溪。月亮得傍晚出發去西山看,現在弘靖還在處理公文。
我在寢宮裏閉著眼睛,想看書,又找不到給我念書的人。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看書久了會很費勁,很疼。
弘靖進來:“無雙,是不是太無聊了?我們先出宮去玩玩,再去西山,怎麼樣?”
我直接蹦起來:“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自由自由了。”
弘靖看著我高興的樣子,也很開心,笑道:“好久沒見到你像這樣笑了,無雙,真好。”
我斂住笑容,自己確實好久沒笑了。
坐著宮裏的車出去,身邊除了馬夫,沒帶隨從,不過想來,身邊肯定跟著清音。清音是暗衛裏身手很好的,一直就跟在弘靖身邊。
到了街上,我提議下車走,讓馬夫找個地方歇腳,等我們回去。
來到街上,各處小販都在叫賣。很久沒有逛過街了。從前在秦府,秦釋比較忙,我也幫著打理秦府,沒什麼機會出門逛街,身邊也沒有刻意陪著逛街的人。站在那裏,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弘靖問我:“無雙,糖葫蘆要嗎?”
我點點頭,我是真喜歡糖葫蘆,大概是糖葫蘆給我的都是好回憶,每次吃糖葫蘆,心情都很好。
弘靖買了一個,遞到我手,我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
弘靖說道:“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在街上逛,你說愛吃糖葫蘆,我們倆一起吃了一個。”
我嚼著糖葫蘆,應著:“嗯,是嗎?沒印象。”
弘靖看著我手裏的糖葫蘆:“無雙,我也想吃。”
我不理會:“那就再去買一個。”
弘靖訕訕的,牽著我往前走。我掙紮了一下,弘靖卻執意牽著我。算了,就依著他一直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走到一個賣珠釵的攤子前,弘靖拉著我站住了,拿起一支珠釵。那一支珠釵,青色的竹葉,很是簡單大方,上麵的竹子,正是我最喜歡的。
弘靖問道:“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看著我們的穿著,陪著笑:“二兩,公子,給夫人買一個吧。”
弘靖掏出錢就要給,我攔住了。秦家也有珠寶生意,我跟著秦釋也看了很多的珠寶。這上麵的珍珠倒還可以,釵身是銀的,絕對不值二兩銀子。我說道:“老板,我家也是做過珠寶生意的,你這拆字,最多給你二錢銀子。”
老板臉色變了變:“您開玩笑呢,這是上好的珍珠,您再看看。”
我拿起來,笑道:“就這珍珠,就是南洲出的,成色一般,到當地買,一錢銀子能買一把。至於這釵子,銀的,而且不純,不過也有好處,不純的硬度大些。但是很便宜。我願意出二錢,也是看在你大熱天在街上擺攤的份上,給你賺了一大筆了。你若是看我們好騙,打算騙我們,你看走眼了。”
小販陪著笑臉:“對不住,對不住,不知道夫人您是行家,就二錢,給您了。”
行家掏出錢,將釵子插在我的頭上,拉著我向前走:“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懂這些珠寶,以前你不是最不愛管這些的嗎?”
我繼續吃著糖葫蘆,心裏很喜歡這珠釵,心情也比較好:“我跟著秦釋做生意,看過珠釵一大堆,自然對這些的價格也就比較清楚了。”
弘靖麵色不好:“我真後悔,錯過了四年的時間。”
我們逛了一天,吃了京城的各種小吃。
到了茶鋪,馬夫在那喝茶,見弘靖來了,站起來:“公子。”
弘靖吩咐:“你先回去吧。找一匹馬來給我。”
馬夫牽來一匹馬,是我的閃電!我不動聲色,看著弘靖。
弘靖摸著馬:“這是你從前的馬,閃電,你還記得嗎?”
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