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叢裏出來了一排人,手裏拿著蠟燭,蠟燭下掛著一張紙,每張上麵都寫著一個字。連起來看就是,“無”,“雙”,“生”,“辰”,“快”,“樂”。
舉著蠟燭的人慢慢走過來,六個人,零瀾,溪風,王五,小四,六子,還有小四找來的新夥計,阿七。
小四帶頭過來說:“老板娘,您就要走了,正好趕上您的生辰,我們一起祝您生辰快樂,您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家長,我們都會想您的。”
我有些感動,眼眶有點熱熱的,酸酸的,我站起來:“謝謝,你們也像是我的家人,謝謝你們,我在這裏的幾個月都很開心。”
阿靖將我抱進懷裏:“傻瓜,這麼高興的事,幹嘛還哭了,嗯?大家快把準備好的吃的拿出來,大家應該都餓了。”
小四帶著六子和阿七支起了火堆,王五拿出食材,開始在火上烤。零瀾和溪風也沒閑著,一起幫著忙。
秦釋說道:“弘靖,這麼多人看著你們呢,你要抱著無雙多久啊?”
阿靖還是不放手,說道:“怎麼?我自己的夫人還不讓抱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趕緊找個媳婦兒去,別在這攪和我們倆。”
我從阿靖的懷裏掙脫著出來:“阿靖,這麼多人呢,注意點。”
阿靖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手,不悅的飛了個眼刀,看向秦釋:“秦太傅,你這個月的奉祿,沒有了。”
秦釋哭著一張臉:“濫用私權。”
阿靖笑起來:“秦老板,你好像也不缺這些錢吧?”
秦釋聳聳肩:“沒辦法,秦家雖然有錢,但是能省則省嘛,能拿的奉祿當然不能拒絕了。”
小四站在火堆邊喊道:“掌櫃的,老板娘,秦公子,食物已經好了,快來吃東西吧。”
那邊的火堆熊熊燃燒著,食物飄著香氣,有烤羊,有烤雞,還有一些燒烤的蔬菜,好香!
我們拿著食物,坐在火堆邊吃著食物,聊著天,一個晚上非常愉快。
第二天一早,所有東西準備妥當,我和阿靖同乘著一輛馬車,秦釋,零瀾,溪風,還有留下來養傷的士兵都騎著馬。我們浩浩蕩蕩的就上路了。
小四在門口撒著淚:“掌櫃的,你們一路平安呀。”
我也揮揮手:“小四,這個客棧你可要給我打理好呀。”
小四揮著手:“放心吧,老板娘,我一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我門上了路,慢慢走出了寧安縣,開始了回京之路,最高興的就是我了,我早就想回去了,銘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是高了,還是瘦了?是開心呢,還是成天在想我們?
一路上,我哼著小曲兒,挑開簾子,看著外麵的景色。
阿靖笑著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頭:“看你開心的,就這麼喜歡回京都啊?”
我說道:“不是喜歡京都,我是喜歡銘禹,我是想銘禹了。”
阿靖說道:“我也很想銘禹,那個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學習努不努力,現在下棋下的怎麼樣了?”
秦釋說道:“我也想銘禹,我來的時候,銘禹的棋藝大有進步,回去可以和銘禹試試。銘禹小小年紀,可喜歡下棋了,成天找人和他下棋。我都和他下過好多回了。銘禹很聰明,棋藝越來越好。”
阿靖說道:“秦釋,你怎麼老把我兒子當成了你兒子似的?那可是我兒子。”
秦釋說道:“那本來就是我的兒子,我可是給他當了四年的爹爹,你才當了多久的爹啊,嗯?你問問無雙,我是不是銘禹的爹。”
我說道:“那當然是了,銘禹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幹兒子,現在還是你的徒弟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就是銘禹的爹爹。”
秦釋滿意地點點頭:“還是無雙講道理。”
阿靖無奈,隻能說:“兒子可以是你的兒子,我的夫人還是我的夫人。”
秦釋說道:“你還不是吃醋我和無雙?你堂堂的太子爺,怎麼成天都這麼小氣呢?都說了,無雙就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阿靖有些幼稚的小模樣:“最好是這樣。”
我們正在這裏胡鬧著說話呢,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阿靖不悅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了?”
秦釋往前麵看著,零瀾說道:“回主子,前麵堵住了,有一塊大石頭擋住了路。”
阿靖下了馬車,我也下了馬車。本來是山間的官道,有些狹窄,卻被一塊巨石擋住了路,這個情況,一般可能是有山賊,在前麵擋住去路,之後再從後麵偷襲。
阿靖和秦釋也警覺起來,阿靖下令:“零瀾,溪風,你們帶著人去將巨石挪開。”接著又轉向秦釋:“現在可能比較危險,我們倆要注意些,要是待會兒有什麼危險,第一件事就是保護好無雙。”
秦釋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無雙的。”
阿靖點點頭:“附近有山,我們要注意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