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紅玉去紅珠房裏探望她,單說這暖哥兒和政哥兒在史薇跟前吃的飯飽肚圓,哥倆相攜往回走。暖哥兒感歎道:“二弟啊,你可要好好學,這瓊林書院可不是好考的啊,少不得要頭懸梁錐刺股啊。”說著拍了拍還不算很健壯的政哥兒,有些恨鐵不成鋼:“瞅瞅,你這小身板,練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一副瘦弱樣子,見天的吃飯,也不知道吃到哪裏去了。”
政哥兒被暖哥兒拍的一個踉蹌,站穩的身子說道:“大哥,我現在身板比之前可是強健了許多的,不信你看。”政哥兒將他的小細胳膊舉了起來,聚了聚肌肉。接過聽到的卻是哥哥的一聲嗤笑,頓時敗下陣來,有些小不服氣的說道:“哥哥欺負人,我這才練了大半年,哪能和你比啊,有本事咱們比做文章。”暖哥兒一聽做文章頭就兩個大,心裏卻在想,這臭小子今天腦袋倒是靈活了些,知道拿自己的強項來威脅他了,不錯有長進。暖哥兒非常滿意自己的教育成績。
不得不說,上一世的政哥兒確實是讀書讀多了,把本來就略微有些呆的頭腦讀的徹底的呆了。而且上一世的暖哥兒和政哥兒並沒有在一起生活,也就少了暖哥兒的欺壓。而俗話說,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被哥哥欺壓的久了的政哥兒,也在跟著自己哥哥學,久而久之,也是學了一兩分的,便也知道偶爾還回去一二次,雖說要欺壓哥哥那是癡心妄想,但也不能讓哥哥次次都得逞啊。政哥兒對能讓哥哥偶爾吃癟也是非常滿意的。
哥倆在嬉笑打鬧中回了自己的房子,收拾整理一番,完成今天先生布置的課業,自是不必說的。
這邊小賈敏也在辛苦的學著規矩,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嚴嬤嬤確實是個嚴厲的,對小賈敏的一舉一動都盯得緊緊的。走路的時候,腳步不能將裙擺提起來,要小步穩行方能顯現出大家閨秀的風範。而敏姐兒從小便讓史薇養的性子有些跳脫,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這個就已經極難為她了,在屋裏走的時候,還稍微能注意這點,一出門她就忘記了,就聽著嚴嬤嬤在耳邊說道:“姐兒可要小心了,壓裙不能響。”聽得敏姐兒一個激靈,連忙調整步伐。嚴嬤嬤為了矯正敏姐兒的走路,專門著人做了一個帶鈴鐺的玉佩壓裙,要求敏姐兒走路的時候那個鈴鐺絕對不能響,要是響的話,就要靠著牆筆直的站一刻鍾。
之前敏姐兒沒有當回事,該蹦就蹦,該跳就跳,直到嚴嬤嬤狠厲的批評了她一次,並讓她在牆跟前站了一刻鍾。敏姐兒覺得那一天簡直就是人生中最最黑暗的一天了,且加之又腰酸背痛了一天。第二天,給史薇請安時便給史薇告了狀,她心想,有母親在,不怕沒有人懲罰嬤嬤,雖說嬤嬤是從宮裏出來的,但是她們現在是家裏的下人,一個下人怎麼就能懲罰主子姑娘呢,敏姐兒越想心裏越不得勁。及至史薇跟前,眼圈都紅了,含著一眼眶的淚水。史薇見狀,不知女兒受了什麼委屈,忙忙的將敏姐兒拉到跟前,用帕子擦著已然滴落的淚水,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這一問倒好,問的敏姐兒趴在史薇身上便哭了起來,那哭的一個好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