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見史薇睡得香甜,知她是因著懷孕後又費了心神所以勞累所致,搖搖頭打消了剛才那不識時務的念頭。拉著被子,自己也準備睡了。
可躺在那裏卻睡不著,心裏思索著史薇剛才說五皇子妃不容易的那一番話。也不知道五皇子兩口子有沒有和好,不若明日傳個信,將五皇子約出來再談談心吧。代善也有些驚訝自己的想法,自己何時如此婆媽,竟然關心起別人家後院的事來了。思量了一番,代善也睡著了。
待第二日清晨,天剛亮代善便起了身,因著今日當值,所以不得馬虎。扭身見史薇還在酣睡,也不打擾,自己起身徑直去穿了以扶衣服,喚了香珠進來給自己梳了頭。出門前又囑咐幾個丫頭,讓她們別打擾奶奶休息。
這一日,代善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在思量如何開解五皇子。畢竟皇家多傲骨,斷不能見人偽了他的心意,若是由此夫妻二人離了心,那可真是枉費了五皇子的一片心了。
代善渾渾噩噩的連暖哥兒的師傅來找他說話,都不知所謂。搞得吳參領很是惱火,吳參領和代善一樣都是正四品的官職,不過吳參領比代善稍微年長些。這時的吳參領便照著代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代善不知所以的看著吳參領。吳參領沒有好氣的說道:“赦兒是你兒子不?就沒見過這麼不上心的老爹。”代善見吳參領說自己不上心,心有不服,說道:“我怎麼就不上心了,我對我那幾個崽子可是上心的很呢。”吳參領一撇嘴,問道:“那 我方才說了些什麼,你知道嗎?”這下可把代善問住了,代善剛在想著下午落衙了去找五皇子的事,哪裏聽他在叨叨什麼。
吳參領見代善說不上來,胡子一翹,說道:“看我說對了吧,你就沒聽我剛說的。我剛說,赦兒如今的程度,今年參加武舉正是時候。你也留點心吧。”代善一聽,心裏也是高興的,說道:“多謝吳大哥費心教導了,若是赦兒能一舉中第,小弟必當攜重禮上門答謝。”吳參領擺擺手,說道:“我是看赦兒是個有前途的,誰是稀罕你那點禮行。”
代善又鄭重謝過,二人方才散去。
就這樣,代善魂不守舍的挨到了落衙時分。一落衙,代善便快馬加鞭的來到了東四胡同裏的尚玉閣,這是家買首飾玉器的鋪子,在京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隻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是五皇子妃的嫁妝產業,也是五皇子告訴他說有事就到鋪子裏找掌櫃的給他傳個話,五皇子告訴他這是他內子的產業。代善因是知道五皇子的身份的,遂也不多問什麼,隻是應了。
代善行至尚玉閣門口,抬頭看著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無奈的笑了笑,想著這夫妻二人在鬧矛盾,五皇子會不會見這掌櫃的也不一定。代善隻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進去了。一進門,店裏的小二便迎上來問需要點什麼,代善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家掌櫃在嗎?”小二一聽如此問,便知道這位客人身份怕是不凡,忙領著代善上來二樓,又去找掌櫃的。
不一時,掌櫃了進來,代善一瞧心裏便有了底,這怕是五皇子借著皇子妃的手開的店吧,因著掌櫃的竟然就是五皇子常常跟著的一名侍衛。掌櫃的見是代善,也是帶著笑迎了上去,問道:“不知賈爺今日來小店有何事啊。”代善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想見見你們家爺。”掌櫃的一聽,有些為難,畢竟五皇子如今還住在宮裏,並不是隨時都能出宮的。代善見掌櫃的麵露難色,也隻五皇子今日不一定能出來,便說道:“也不是什麼急事,你們爺什麼時候有時間,你找人去賈府通知我一聲就成。”掌櫃的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