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宴請了薛成一回後,賈赦便包袱款款準備回京了,這一趟金陵之行也有月餘了。想著京裏太後薨逝,這祖母娘親每日裏進宮,身子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思及此處,賈赦想起薛家也做藥材生意,從他那裏買藥材總比去別家買的品質要高些。於是,便有托薛成買了些上好的人參、燕窩,準備帶回去給祖母和母親好好補補身子。
這邊劍舞收拾整理這賈赦的行禮,因著,這些日子賈赦都在忙祭田的事,也是因為考完試了放鬆了,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在校場上操練了。於是,趁著劍舞收拾行禮,自己沒有什麼事做的時候,叫上賴喜一起去了校場。
一番操練下來,劍舞的行禮也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給賈赦準備好了洗澡水和換洗衣服後,劍舞便退了出來。賈赦練的渾身通泰,洗漱一番後來到花廳,命賴喜去叫了老金頭過來。因著明日一早便要啟程,所以今日叫老金頭來囑咐一番。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老金頭進了主院他也知道主子叫他所謂何事。進來行禮問安後,賈赦讓人搬了個圓凳給老金頭坐了,說道:“金叔也知道明日我便要啟程回京了,隻是在金陵這些日子多謝金叔照料。”老金頭擺手說道:“不敢承小大爺的謝,這是老奴應該做的。”賈赦又說道:“祖父將這老宅交給金叔守著,金叔這些年將這宅子也打理的極好,日後二弟科考定然也是要回來的,所以,煩請金叔繼續將這宅子守好,我們必當承著金叔的情。”
老金頭聞言已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的說道:“老奴知道,老爺將這宅子交給老奴守著,那是對老奴的信任。老奴自當不負老爺的信任。老奴看著大爺,小大爺小二爺都是極有出息的,老奴這心裏很是欣慰。不光是老奴,老奴已經給老奴那不成器的兒子交代了,咱們金家世代都要為主子守著這宅子。”
賈赦聽老金頭如此說,心裏也是一陣感動,這是得多忠誠的心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心裏也尋思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如此忠心不二的下人。賈赦有安慰了老金頭一番,看著老金頭情緒漸穩便讓他下去了。自己起身歪在榻上想起事來。
次日一早,賈赦便帶著幾大車的行禮,並賴喜劍舞等人登車往碼頭駛去。駕車的依然是金大壯,隻是今日老金頭說什麼都要送賈赦他們到碼頭,賈赦拗不過就由著他去了。
到了碼頭,賈赦見到那船心裏一陣子發怵,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登了上去。回首岸邊隻見老金頭賣力的揮著手,賈赦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傷,這一個多月的相處走時竟有些舍不得。隻是一想到這坐船,賈赦心裏便決定以後能不來金陵便不來了吧,這坐船真的是一種折磨啊。
從金陵往京城是逆流,行程要比來時稍慢。賈赦在船裏煎熬的恨不得第二天就能回到家。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坐船了。在受了幾天暈船折磨後,賈赦總算是看到了碼頭。站在船頭看著碼頭遙遙在望,賈赦心裏頭激動的都要哭了。
又行了一日的船,總算到了京城的碼頭,再一次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登上碼頭賈赦就見家裏的馬車在碼頭上等著了,因走之前給家裏寫了信說了歸期,賈赦知道這幾日母親肯定天天派人在碼頭等著的。賴喜指揮著船工將行李搬上車後,和劍舞一起來到賈赦身邊服侍賈赦上車。今日來接賈赦的依舊是賴清,賈赦和賴清打過招呼上了車,賴清見賈赦上了車衝自己兒子點了點頭後便也上了後麵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