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許文山明明是個人類,強大的妖是能夠化形,但許文山的氣息並不強大,根本不可能是強大的妖。而且妖化形後,誕下的後代也不會是人形,依然會是獸體,種種跡象都表明,許文山不可能是妖,但是他啟靈的方式,卻偏偏是傳承……
“啊!”
身體裏的奇異力量化作寒冷,許銘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一個冰疙瘩,嘴唇凍得紫青,痛苦地叫了一聲。同時,他感覺到許文山手指離開了自己的額頭,微微張開眼睛,發現許文山倒在一邊,樣子蒼老了不少。
冷!刺骨的寒冷!
擔心許文山的同時,許銘一邊感受著體內那怪異的力量,如果再任由其發展,那他可能會被活生生的凍死!
思緒飛快轉動,在記憶裏麵搜索關於覺醒啟靈的記載,可是每一個聽過的例子都是覺醒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最多就是引起一些不適,許銘無計可施了!
“腎水之精以養肝,肝木藏血以濟心,心火之熱以溫脾,脾土精微以充肺,肺金清肅助腎水……”
一個老嫗出現在屋頂,對院內的許銘開口道:“少年郎,趕緊將靈氣從腎髒依次運行至肝髒、心髒、脾髒、肺髒……”
許銘聞言,強忍著不適,靈氣緩慢運轉至肝髒,頓時冷意漸消,一股生機從肝髒迸發出來,修複著受損的經脈。
他能感受到,靈氣在運轉的時候,越來越強大,肝髒如同新生。
小心翼翼地將靈氣引導至心髒,頓時一股灼熱之感襲來,伴隨這這灼熱,許銘感覺四周似存在了無數的火團,好像伸手就能將它們控製。
當靈氣遊走到脾髒時,靈氣陡然一變,融入到了骨血之中,溫養著經脈,隨著身體傳來嘎嘣嘎嘣的聲音,強大之意更盛,許銘有了一種錯覺,如果自己與人搏鬥,一拳就能將對手轟殺至渣!
最後靈氣經過肺髒,直接再次到達腎髒,慢慢循環起來,而許銘的身上,多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
心下終於鬆了口氣,許銘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許文山,發現他隻是靈氣消耗太多,並無大礙後,對老嫗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
老嫗身影一閃,來到許銘身前,目光帶著審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她越看臉上越是驚喜,在許銘都覺得不好意思,臉色變得紅潤之時,老嫗放生大笑起來。
“五行靈根,哈哈,竟然是五行靈根!”
“師兄啊,你一定想不到,你苦苦尋覓了數百年的衣缽傳人,卻是被我發現了……”
“少年郎,老身白倪,五行宗客卿之一,修為築基後期,你可願意成為我的弟子?”
名叫白倪的老嫗激動,許銘卻是皺眉,從她的話語可以判斷,自己啟靈之後的靈根,似乎很了不起。
他擁有兩世記憶,思緒自然比較複雜,白倪自言自語間透露出來太多的信息,例如五行宗,許銘知道它是天南城存在的三個龐大的宗門其中之一,餘下二宗分別是陰月宗和正陽宗。
顧名思義,五行宗是以五行修煉術聞名,以自己五行靈根的優勢,進入五行宗應該能夠如魚得水,可是他不想拜在白倪門下。
“多謝前輩賞識,晚輩今日啟靈,幸得前輩指點,我雖心有感激,但卻不能拜入你門下……”
“為何?”
“前輩為上座客卿,並非本地人士,日後若離去,身為弟子也該隨行,但晚輩生於天南城,不願離家。”
許銘其實隻是覺得白倪太過喜形於色,而且自己也不喜歡與女子打交道,是以藉此借口拒絕。
“少年郎,你的五行靈根最適合五行宗的修煉之法,你真的不願意成為五行宗的弟子?”
“呃……”
許銘忽然覺得情商是個好東西,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然暈倒的許文山已經起身,把他一把拉倒身後。
白倪苦笑,心中明白了可能是許銘看不上自己,許文山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修士所修多有不同,但都很是豁達,白倪見此,無奈一笑,但卻還不死心,揮手簡一枚玉簡出現在她的手中。
“你好好思量,若改變了主意,將這玉簡捏碎,我會來尋你!”
許銘接過玉簡,抱拳一拜,白倪搖頭,身子飄忽而起,在屋頂略一借力,轉眼消失在了半空。院落中的許銘把玉簡放在身前端詳,他能覺察到,這玉簡內蘊含了一種奇異的能量。
“孩子,你已經長大成人,我們許家有一個代代相傳的故事,也該告訴你了!”
許文山看一手搭在許銘的肩上,聲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