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熬過了嚴冬,春天撲麵而來,蕭風微眯著眼睛,肆意享受著溫柔的春風,一臉富足表情的耷`拉在走廊的欄杆上,時間距離神龍秘境已經過了一個月,而作為戰堂的堂主,蕭風也是瀟灑了一個月。
“我說,你又在這裏偷懶了!”
比午後陽光還要慵懶的宮如梅度著小方步,手裏端著一盤應時節的水果,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伸了個懶腰,蕭風樂嗬嗬的看著走過來的宮如梅,揚著嘴角道:
“今天的功課我已做完,該修行的科目也全部完成了,怎麼能說是偷懶?”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俏`眼微微一白,宮如梅很是自然的坐到了蕭風身旁,然後臻首一低,順著就鑽進了他的懷中,兩人的親密似乎天道使然,看不出一丁點的突兀,蕭風往後仰了仰,以便懷中的人兒躺得舒服些,手指捋了捋那黑的猶如緞子一般的秀發,沉聲道:
“我也在著急啊,明天就要開壇了,可我連一個人都還沒招到。”
宮如梅抿了抿嘴角,撚起一枚果子塞到了蕭風的嘴中,手指捏著一方淡紫色的手帕,帕子帶著一股女子特有的清香,耐心的幫蕭風把溢出嘴邊的汁`液擦去,宮如梅這才低聲說道:
“要不我把景哥跟大小鴛鴦給你把,你一個人算怎麼回事,偌大一個戰堂,上下就你一個人。”
“我們不是說好了麼,這件事我自己來辦。”
蕭風捏住了宮如梅柔弱無骨的玉手,凝視著她說道。
“可你要是到明天還招不到人,我怕你心裏不高興。”
宮如梅嘟了嘟嘴唇,看起來十分可人,蕭風哈哈笑了兩聲,揚眉道:
“其實那樣挺好,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不用操心,挺好的。”
“真不知道校長是怎麼想的,好歹也是他的主意,他都不幫你。”
宮如梅微微蹙著眉頭,有些著惱的說道,蕭風哈哈了兩聲,手指摩擦著她那比豆腐還要嫩滑一些的肌膚,柔聲道:
“那不就是了,現在真正該著急的應該是校長,而不是你,再說了,還有半天,說不上有人來呢。”
“你的心可真大,都沒見你主動找過誰。”
宮如梅撇了撇嘴角,蕭風卻是正色道:
“戰堂存在的意義非比尋常,寧缺毋濫,一定要真心願意加入的才行,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這兩天在忙什麼,我有四五天沒看到你了。”
“我能忙什麼,還不是神木堂的那些事情,這兩天出了一次任務,走的急,忘了跟你說了。”
宮如梅皺了皺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她答應過蕭風,每次出任務都要知會他一聲。
蕭風扁了扁嘴角,仰怒著點了點宮如梅的鼻子,其實她走的時候諸葛景就告訴自己了,興許是不想讓蕭風分神,宮如梅才故意瞞著的,蕭風也沒怪她,兩人耳鬢廝`磨,說著一些情人之間的話兒,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畫卷一般。
一個月的時間,學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金曜堂易主,由越西貢升任金曜堂堂主,而原本最有希望掌權的副堂主楊斌卻是降為了一個普通弟子,隨後就是鬥神壇的重新開啟。
蕭風在弄明白什麼是鬥神壇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被洪天給坑了,鬥神壇是學院設立的公開擂台,每周開放三次,由學生挑戰學院安排的精英,成功的將會得到大量的靈石以及寶物獎勵,但是有一點,進入鬥神壇將會視為自動簽署生死契約,在擂台上傷殘致死學院都概不負責。
僅這一條就讓無數的學院弟子望而卻步,更不要說蕭風的戰堂是無條件參與鬥神壇的,這就使得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過去,蕭風愣是一個人都沒招收到。
而恰恰在洪天宣布蕭風成為戰堂堂主之後,所有人都對他報以了很高的期望,到頭來卻還是光棍一個,不說麵子上不好看,光是冷嘲熱諷就夠蕭風受得了,在宮如梅這邊溫存了一會,蕭風的心情好了許多。
跟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就像是飲一杯醇酒,她能讓你體會到無法忘懷的甘甜於淳美,她也能讓你忘記暫時的煩惱跟憂愁,宮如梅就是這樣的女子,蕭風樂滋滋的哼著小曲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孤家寡人的傷感。
因為升任戰堂堂主的緣故,蕭風現在已不住在神木堂那邊,洪天雖說沒有在人員上幫助蕭風,但是物質上卻給予了校長門生極大的優待,首先就是這座仿若古城堡一般的堂口,相較於其他各堂,這座自打帝國學院建立以來就存在的古堡,完爆任何一棟建築物。
外有護城河,內靠學院後山,上下十六層,內置鬥獸場,演武場,光是房間就有一百多套,屋子的東西南北四個角都設有塔爐,唯一的缺點就是,偌大的一座銅牆鐵壁,除了蕭風之外再就連個鬼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