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自然是應該有行動,要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這番苦心相待。”白珞初將手中銀針握緊,顯然是已經有所想法。
“主子,那您準備……”采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珞初打斷了。
“舅父一家可是回來了?”白珞初開口問道。
采苓聽到白珞初突然一問,還是這麼不相關的話題,心下疑惑,不過卻是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著:“還不曾回來,不過聽府中其他人的意思應該是快回來了。”
白珞初點了點頭,就開口吩咐道:“將這些吃食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吧,我去門口一趟。”
“主子,這日頭這麼大,您去門口做什麼?”采苓見到白珞初神色不對,便關切的問了幾句。
“做什麼?我那好舅父人還沒回到府裏就給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自然是要好好的出門迎接,順便回禮啊。”白珞初笑著,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讓人瞧著膽戰心驚的。
“姑娘,外頭日頭太大了,您不如去正廳等著,府中那些奴才聽說舅老爺回來一個個殷勤的很,在正廳設了小宴,說是準備給舅老爺接風洗塵。”采苓實在是覺得自家主子中午沒有用任何膳食,若是再去頂著大太陽站著,怕是身體受不住。
白珞初聞言沉吟片刻,覺得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說到底這是將軍府的家事,有道是家醜不外揚,若是讓人瞧見了再編排一番怕是對將軍府名聲無益。便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采苓的這個建議。
於是這主仆二人便一同出了這房門,一個去膳房將這些餿了的飯菜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一個去到正廳,等著那舅父一家撞上來。
此刻,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馬車上,正在發生著一個小插曲。
“你不是說那個賤丫頭已經死透了嗎,怎麼如今倒是好端端的回來了。”說話的是個有些年紀的婦人。
一雙三角眼倒吊著,眉毛又細又疏,眉頭離的太近,顯得整個眉眼之間有些過於狹促。顴骨高,偏生的又因為瘦而臉頰凹陷。鼻子和嘴巴也是生的又小而棱角分明,一副看了便讓人感到不舒服的尖酸刻薄之相。
那名被質問的中年男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隻是像是多年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如今整個人顯現了幾分頹廢之感。
如今被自己的夫人這麼一問,自然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便是回嘴到。
“我怎麼知道,要不說這個賤丫頭命硬,都到了這麼個地步了還能活著回來。不過咱們能算計她一次,自然也就能算計她第二次,這一次回府她要是肯乖乖聽話也就罷了,可是若是她還像以前那麼一副臭脾氣……那可就不怪我這個當舅舅的心狠手辣了。”
“父親,好歹她才是這將軍府的正經主子,我們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將她給拿捏住了,這樣才是最為穩妥的法子。萬一哪天上頭查了過來,到時候咱們也好有個交代不是嗎?免得到時候沒了這宅子是小,怕就怕在連小命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