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已經下來了,宣我明日早朝之後去金鑾殿覲見,美名其曰感念我父親的恩德,遵循先考遺誌,讓我進宮對我多加照拂一番,可是實際上到底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白珞初將聖旨甩在桌子上,對著采苓和裴清風二人說道。
采苓頓時就是有些著急,對著白珞初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若不然主子先去避避風頭,過了這一陣再悄悄的回來?”
白珞初看了采苓一眼,便就是反駁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能躲得了一時,難不成還能一輩子都在奔波嗎?這一點實在是不太現實。更何況,這普天之下皆為王土。我就算是逃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可是……”采苓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還沒出口就是已經被裴清風將話茬截了去。
“我倒是覺得,父皇應該沒有要治你的罪的意思。”裴清風靠在床頭,開口解釋道。
白珞初聞言倒是眉毛一挑,有些疑惑,便就開口問道:“你倒是說來聽聽,到底你是皇子,應該對咱們這位多疑的陛下有不少了解才是。我也想聽聽你到底是怎麼看的。”
“我父皇向來多疑,寧肯錯殺一萬,也絕不肯放過一個,若是他真的對你起了殺心,又或者你真的會擋了他的路,恐怕你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在我看來這其中應該和三弟有關。”
“三皇子?怎麼又扯上他了?”白珞初聽到三皇子三個字就很是疑惑。
裴清風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雖然是我三弟,可是這裴無塵也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之前之所以不願意提起同你的婚約,便是因為見你沒有價值,若是嫁給他非但對他沒有裨益,恐怕還是拖他後腿,他之所以能對那鳳婉兒另眼相待,便是因為這鳳婉兒,是鳳王穀穀主的女兒,雖然這當中也有一部分的真情,可是在我這三皇弟的眼中,那些兒女情長,遠沒有切實的利益來的實在。”
“你的意思是說,這裴無塵覺得我如今不可同往日而語,所以就對陛下將我今日的種種說了出來。這老皇帝如今傳召,宣我覲見,便是因為他也覺得我是身上是有利用價值的,想要找我前去試探一番?”
“應該是這樣沒錯,你去了之後隻要言行上沒有太大的差錯,應該就是能安全回來才是。”裴清風如是說道。
白珞初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就自己親自去走一遭,看看咱們這個聖上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麼藥。”
翌日清晨,白珞初讓采苓給梳洗好了之後,便就帶著聖旨上了馬車,朝著那宮門前去,一路上若說是沒有忐忑是不可能的。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皇帝非但沒有發難,更是留著白珞初用了午膳之後,才讓自己最為信任的內侍,將人送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