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可是知道,這荒域如今是個戰場,皇子沒有被陛下立為主帥就私自上了戰場的人,按雲瀾國立法,理應是死罪。”
裴清風聞言就是一愣,原先對於白珞初那樣一副如沐春風的和藹樣子也是消失殆盡,直接轉過頭去厲聲問道:“哦?這麼說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你以什麼身份,又是有什麼資格過來質問我,指責我,還私自就給我定了罪,你莫不是以為自己真的是有天大的本事吧。你的上司器重你,那是因為在行軍打仗的時候的確是厲害,可是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麵前放肆!若說我真的有什麼罪,也應該是由你們家殿下來給我定罪才是。”
白珞初這才知道,就算是在自己麵前再怎麼嬉皮笑臉的裴清風,到底也是雲瀾國的二皇子,若是真的將氣勢起來了,也是不可小覷的。隻是令白珞初上心的就是裴清風過來荒域,竟然是會被判處死罪?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重罪嚴苛了一些。
這將士聽到裴清風這麼說,轉頭就是直接對裴如墨說道:“既然二殿下已經這麼說了,那屬下也就不再多嘴,還請殿下裁奪。”
裴如墨沉默了片刻,裴清風倒是沒有任何懼怕之意的看著裴如墨到底想要怎麼處理自己的。
裴如墨又接著轉頭看著白珞初,卻是發現白珞初直接看著裴清風,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擔心。裴如墨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都舍不得白珞初皺眉頭。
從一開始就是有決斷了,裴如墨如今就是直接對著自己的將士說道:“今天你在這裏看到的聽到的一切,回去之後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對外人說出去分毫,就算是其他百夫長也不行,這封信上寫的都是假的,白神醫沒有失明,二殿下也沒有到荒域,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你可是明白了?”
那將士聞言便就是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問道:“殿下,這是為什麼?你曾經說過軍紀應當嚴明,如今竟然是這樣包庇二殿下的嗎?”
“軍機嚴明不錯,可是軍令如山也是不假,若是你真的是想要做什麼的話,便就是直接等著軍法處置好了。”裴如墨顯然是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
這人也明白裴如墨在軍中向來是說一不二,當即也就是不再去辯駁什麼,隻是連忙答應道:“是,屬下明白,我回到軍中之後定然會同他們說明白,這封信上所說的都是假的。”
“你能這麼做就好,你要知道,白神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她失明便就是降低了她在軍中的威信,二殿下同她關係極好,若是你就那樣編排了二殿下,她依舊是會不開心,你總不能做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才是。”裴如墨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