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香院中,各位小主還未睡醒,一個一個衣物都沒來得及穿,打著哈欠的來到院中央集合,眾多不滿,議論紛紛,不知這麼早召集她們有什麼事,不一會兒,不一會兒,幾十名皇宮守衛便衝了進來,團團包圍住了錦香院,劉尚宮等人緊隨其後。
“今日寅時巡衛軍在草叢中發現一名女屍,經查明,乃是錦香院的一位婢女,不知是哪位小主的婢女?請前來確認!”一位官員打扮的男子危言正色的說著,便命人將屍體抬了上來。
慕容燕心裏一陣發慌,楊春昨夜一夜未歸,她越想越怕,衝上前掀開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布,驚恐的癱坐在地,一陣發嘔,眾人都悄悄墊腳探過身向前看處,都被嚇得不敢說話,李曦諾如此膽大的人看了心裏都是一陣發怵,那人如同幹屍一般,似乎血肉都被吸幹似的,模樣極其恐怖。
“是你的婢女嗎?”男子蹲下聲正聲問道。
慕容燕早已經被嚇得魂不歸身,說不出話,劉尚宮趕緊上前將慕容燕強拉起來,對著身旁的春秀說道:“你先扶她回房休息!”隨後看向那名男子,“李副官,她怕是驚嚇過度,你一時半會是問不出什麼了,此女子身著我們錦香院的衣物,便一定是我們錦香院的人,隻要看看哪位小主的婢女不在場便一目了然。”
“回大人,除了慕容小主的婢女,其他婢女都在場!”秋玲倒是機靈,早已經事先了解一番。
“那這個是誰的?”李副官說著拿出了一根發簪,遞給秋玲,“給在場的各位看看,這個也許是凶器,是凶手留下的,若有知情不報者,立斬不赦!”
“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刺了她一下,她不可能就死了的!”冰兒突然跪倒在地,嚇得哭了起來!錢清子見狀趕緊蹲下聲,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昨夜我見楊春偷偷出去,我便跟著她,誰知被她發現,我們起了爭執,她用腳踩我的腿,於是我就用發簪刺了她的腳,可是也不至於會讓她死啊,小姐,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凶手!”冰兒已經嚇得無與倫比了,錢清子趕緊抱住了她。
“來人,先把她押入大牢,聽候審訊!”李副官鐵麵無情,旁邊的守衛得令,立馬拉開錢清子,將冰兒拖起來,冰兒大聲呼救著,錢清子用力掙脫守衛,拉住冰兒的衣服不讓守衛把她帶走,可是一個女人哪敵得過幾個男人啊,冰兒被強行帶走,錢清子從未有過的不安,這次她感覺到事態很嚴重,可是無論如何她必須救冰兒,這可是她的妹妹啊!此刻她必須保持鎮定,皇宮之中,除了三皇子她誰也不認識,父親雖是禦史,可是官微言輕,再加上冰兒此次是以丫鬟的身份跟她入宮,又是宮內命案,父親根本說不上話,隻有去找帝釋隱。
“你讓我去救一個婢女?”帝釋隱的話語夾雜著驚訝與憤怒。
“冰兒不是婢女,是我的妹妹!”錢清子糾正道。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明白我的處境,後宮之事,皆由皇後主管,即使那是你妹妹,但是她的身份也隻是丫鬟,不可能驚動皇上,皇後一向專製,她恨不得抓住我的把柄,扼住我的軟肋,隻怕我求情的話一開口,你的妹妹死的更快!”帝釋隱很無奈,他的確對錢清子動了心,可是與大局相比,他必須要有所保留。
“你的意思是,隻有去求皇後?”錢清子抹幹眼角的淚,看著帝釋隱不說話,她心裏已經明白了,帝釋隱庶出之子,母親早逝,無權無勢,即使他的母親在世,又能如何,一個低賤的下人怎可與高貴出身的皇後相提並論,錢清子心裏還是理解他的,在這皇宮之中,能夠保全自己,已經是萬幸了。
“皇後娘娘,宮外一名小主求見!”劉嚒嚒看著皇後。
“哪位小主?”皇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好像是禦史大人的千金,聽說她的丫鬟卷入殺人案了,估計是來求情的。”劉嚒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