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日李曦諾都有托沛兒去詢問帝釋啟那起事件的情況,每日得到的回答都是四皇子不在宮中,帝釋啟這是存心躲著李曦諾,不見李曦諾,再加上皇後已經下了口諭,此案已了,並令劉尚宮對小主們進行訓誡,以此為警戒。
李曦諾雖然還不死心,可是臥床休養的她也是無能為力,隻希望自己快快好起來,每日開始強行令自己坐起身,過了好些時日,李曦諾才慢慢可以下床走動。
黃昏之中,微風徐徐,夕陽西下,那紅火的光射在院子裏甚是漂亮,李曦諾緩緩走出房間,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吳姬的住處,那裏已是大門禁閉,門口柱子上婉兒的血跡早就被衝洗幹淨,盡管如此,住在隔壁的張可琴也不敢在此處住下去了,這裏隻剩下那棵大榕樹依舊聳立,風吹的樹葉颯颯作響,若不是黃昏太美,才會讓人短暫忘記它曾經的血淚。
李曦諾緩緩推開房門,才半月沒人住,便已經是灰塵滿屋,蜘蛛結網的景象,可是屋內的擺設卻依舊整齊,仿佛它還有主人似的,也許,它在等待它的下一位主人吧,可是那不知得多少年之後了。
李曦諾環顧著整間房,慢慢的渡步其中,偶爾的一撇,發現床的枕頭下,有一方手帕,露出了一個角,怕是吳姬的吧,李曦諾好奇的將它抽了出來,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這應該是吳姬親手繡的吧,如此精致,宛如她自己一般,小巧玲瓏,不失典雅,仔細一看,這好像是一對鴛鴦,可是這似乎還沒有繡完,它的針線還在呢,再看,上麵還有兩句詩:
男兒欲遂平生誌,六經勤向窗前讀。
“吳姬喜歡的人是一個秀才?”李曦諾嘀咕著。
“啪!!!”一聲巨響把李曦諾嚇了一跳,她趕緊拿著手帕跑出了房間,出門一看才知道是門口一個罐子摔碎了,李曦諾才籲了一口氣,轉身關上門,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手帕上的針,小小的刺痛倒也沒什麼,李曦諾小心翼翼的拔出針,一陣風吹來,李曦諾一個不留神,光顧著止血去了,手帕隨風飄去,李曦諾趕緊去追,也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隻黑貓,叼起手帕,身形輕巧的一躍而起,跳上了紅牆瓦壁。
李曦諾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它走,手帕可是重要證據,至少能證明和吳姬相好的男人不可能出現在宮裏,應該是即將考科舉的秀才,而那晚那個男人明顯力氣很大,肌肉發達,絕對是習武之人。
翻岩走壁是李曦諾的強項,一隻貓可難不倒李曦諾,因為是追的太過認真,李曦諾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當她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所庭院之中,可是這個庭院卻顯得異常蕭條,沒有任何生機,一切如死灰一般,可是庭院各個地方卻打掃得幹幹淨淨,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卻沒有發現有什麼人。
看著不遠處敞開的窗戶,李曦諾想著是不是黑貓從那扇窗戶跑進去了,她快去的有過回廊,一個飛身,就跳進了房中,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房間裏比外麵更暗,隻能模糊的看見桌子椅子。
李曦諾正好奇著,一陣咳嗽聲傳過來,把李曦諾嚇了一跳,不過一會兒就鎮定下來了,這咳嗽聲一聽就是個人,至少確定不是鬼,她慢慢朝咳嗽聲走去,才看見床上躺著的一個人。
“你是誰?”李曦諾警惕的問道。
“該我問你吧?”那個男人雖然虛弱,但聲音極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