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帝釋啟正和小修子閑庭信步走來,遠遠看見了季滄子與李曦諾,帝釋啟想著事情已經過了半月之久,再說他也是有難言之隱,不能此生就這麼不說話了吧,他可不幹。
這頭李曦諾也早就看到了帝釋啟,想拉著季滄子繞道而行,可惜,此處隻有這單一道路,若想避開,除非返回,要她返回,那豈不是讓他覺得她怕了他,她可不幹。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李曦諾狠狠的瞪了一眼帝釋啟,便將頭偏了過去,不再看帝釋啟。
帝釋啟臉皮倒挺厚,笑嘻嘻的跟在李曦諾的身後,嬉皮笑臉的問道:“李姑娘是眼盲了麼?才這麼幾天不認識了?”
“我不是眼盲,是看見你倒胃口!不想看!”李曦諾偏著頭大聲回道。
“誒,季姑娘要把這藥端哪裏去?”帝釋啟大步走到李曦諾的旁邊,老遠就已經聞到藥味了,這麼一看,不就是季滄子端著的那個小盅子裏散發出來的嘛。
帝釋啟這麼一問,季滄子就有些慌了,這要是被帝釋啟知道她去給帝釋懷送藥,那不就沒完沒了,可能還會被他攪和沒。季滄子想著趕緊偷偷掐了一下李曦諾的腰,李曦諾一下就明白了季滄子的意思,趕緊雙手一張,攔住帝釋啟。
“這是滄子給本姑娘熬的藥,正好我嫌難喝,要不四皇子你幫我喝?”李曦諾調皮的說著,並且給季滄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先走。
“本皇子身體好的很,才不需要喝藥,倒是你,還沒好利索的吧?”
“要不要打一架,試試看?”李曦諾說著挽起了衣袖,作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打架就不必了,有損本王威嚴!”
“哼!威嚴?你有嗎?明知道凶手有假,卻不敢去查,還故意避而不見,怎麼?覺得事情已經板上釘釘,沒有翻案的可能,所以你這個縮頭烏龜,現在才敢出來招搖過市了?”李曦諾句句帶刺,她打心底瞧不起帝釋啟。
帝釋啟被她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好不尷尬,看著一旁偷偷憋著笑的小修子,帝釋啟抬起一腳就踢在小修子的屁股上,怒言道:“狗奴才,有什麼好笑的,滾一邊去!”
“你也就隻會對下人發火!”李曦諾鄙視的看了眼帝釋啟,一把推開他,徑直向前走去,她還得追上季滄子做她的引路人呢!
這邊季滄子看著李曦諾已經支開了帝釋啟,她便趕緊端著她的小藥盅疾步朝帝懷宮走去,因為怕路上見著人,被人追問起來,惹上麻煩,季滄子專門從小路走,她記得皇宮整個的布局圖,也是托李曦諾的福,上次李曦諾被困洞中,還是三皇子急中生智,拿出皇宮布局圖,她就在一旁,隻看幾眼,便已經將皇宮布局圖記在腦中,對於帝懷宮的位置,她了然於心。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季滄子已經來到了帝懷宮的正門,她整了整衣服,調整了下呼吸,有些緊張,她都能聽見自己心砰砰跳的聲音,端著的藥盅也在不停的抖動著,都已經來到了門口,不進去的話,都對不起自己熬了一下午的藥湯了,可是進去的話,以什麼理由,曦諾還沒來呢,可是多等一會兒,藥湯涼了就少了些藥效,可是進去的話,人家又不認識你,萬一把你轟出來呢,不會的,曦諾說了,他人極好,他人一定是極好的,否則寫不出來那樣的詩詞。
季滄子內心掙紮著,那一麵牆中,正住著她最仰慕的人,見與不見就隔著這一扇門。
季滄子,你不是這麼膽小的人,見,一定得見,看看他長什麼樣子也好,也算是了卻多年的一個心願。
想著這些,季滄子鼓起勇氣,扣響了大門,不一會兒,一個靈秀清麗的丫頭開了門,疑惑的笑著打量著季滄子。
“你是靈芝吧?”還沒等靈芝開口,季滄子便已經脫口而出。
“你認識我?是李姑娘說的吧?你是李姑娘的朋友?”靈芝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嗯,我們是很好的姐妹,這是她讓我給大皇子送的藥湯!”季滄子看著靈芝看向她端的藥盅,趕緊心虛的說道。
“那快進來吧!我家主子身體不好,在房間休息呢!”靈芝趕緊敞開了門,將季滄子請了進去,又關上了門。
“我不會打擾到他吧?”季滄子心裏慌慌的。
“不會,這裏很少有人來,每次有人來,他都會很開心,所以不打擾!”靈芝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