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將梳好的頭發一一拆掉,換上了赤錦城女子的發式,看到銅鏡中的自己,依舊是沉魚落雁,心裏不禁開心起來,可呆在房間中著實無趣,上船之後,因不合胃口,吃的也不多,這會肚子已經在咕咕抗議了,可是這裏人生地不熟,萬一出去,又碰到那個鵬古爾,那還不如餓著肚子呢。
“慕容小姐,錦玉公主讓我來帶你過去!”門外傳來生硬的話語。讓慕容燕聽著有些不舒服,可是一聽到是錦玉找她,也沒多想,估計是已經擺平撒雅了吧,想到均哥哥和撒雅同室吃飯,慕容燕便心有不甘。
再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稍作整理,便朝門口走去,開門一看,是個沒見過的丫鬟,慕容燕故意擺高姿態,說道:“帶路吧!”
才沒走多久,就不知轉了多少次彎,慕容燕已經被轉暈了,看著走廊外的風景,雲朵似是觸手可及,仿佛已經是置身天堂。
“你們這裏還真漂亮,果然是登高才望遠,高處的風景才是最美的!”慕容燕想起了小時候娘親教她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才能榮耀滿堂,看到的,得到的,都是最好的,那便是皇後之位。
那丫鬟卻沒有說話,隻是急急的在前麵走著,慕容燕都有些跟不上了。
突然一轉角那丫鬟便消失於黑暗之中,慕容燕一下慌了神,收回看風景的心情,提起衣裙,追了上去。
借著外麵的光線,慕容燕看清了這裏的情況,裏麵的空間真的很大,越往裏走,有一段脫離光的路程,可是在它前方不遠處,卻看見了蠟燭的光亮,慕容燕小跑過去,卻發現一個老者正端坐在這件屋子的正中央,周圍點滿了蠟燭,還好屋子上方有氣孔,不然在這裏待久了一定得暈。
慕容燕好奇的走過去,大聲問道:“喂!這是哪兒啊?”
可是那老頭卻沒有任何反應,慕容燕有些生氣,氣鼓鼓的走上前去,輕輕推了推那老頭,沒曾想,手指頭輕輕一碰,那老頭就倒了下來。
“啊——!快來人啊!有人闖司祭啦!”
一陣尖銳的喊聲,讓慕容燕有些反應不及,她看向不遠處幾個井蠻部的丫鬟,莫名其妙。
“你們不會是說我吧!?我……我是被人帶進來的……”
慕容燕的話還沒說完,一群士兵就衝進來,將她團團圍住,其中兩人則扣住她的手。
“你們要幹嘛?”慕容燕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這是我們井蠻部的司祭,從來不準外人進入,今日你不僅進來了,還對我們的先王大不敬,按理當殺!”一個如同鵬古爾一般的大塊頭狠狠說道。
慕容燕聽到此話,已經嚇傻了,她可不想死,“我不知道啊,我知道就不會進來了!”
“拖出去!”大塊頭也不容慕容燕多說什麼。
“你們放開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帝釋均的女人,殺了我,他一定會滅了你們井蠻部的!”慕容燕大喊道。
“等等!”大塊頭聽到這話,有些猶豫了。
“她說的好像是真的,她是同赤錦城的二皇子一同來的!”一個丫鬟輕聲說道。
“王正在天井宴請帝釋均,不如將她帶過去!”大塊頭身旁的一個士兵說道。
大塊頭想了一會,厲聲說道:“帶她去天井!”
天井中,正是一片歌舞升平,一個守衛突然進來,繞過長長的舞台中心,從錦玉等人身後急急忙忙的跑至龍台之上,湊在蚩野的耳邊輕聲說些什麼,能明顯感覺到蚩野的臉已經變了色。
待守衛退下,蚩野看向帝釋隱,冷冷的說道:“二皇子,你們赤錦城的女子是不是個個都如此大膽?她!是公主,我不追究,已經是給你這個麵子,可我們井蠻部也並不是好惹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真不明白!”帝釋均緩緩說道。
“不明白?帶上來!”蚩野說著,一群舞姬趕緊有序退下,大塊頭帶著兩個士兵,押著慕容燕就進入了天井。
“均哥哥,救我!”慕容燕被一把推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看向帝釋均。
“到底怎麼回事?”帝釋均緊緊的握住酒杯,看向蚩野,畢竟慕容燕是他赤錦城的人,如今當眾被他們拖拽在地,這也讓他沒了臉麵。
“穀博爾,講給二皇子聽聽!”蚩野對著大塊頭發出命令。
“她公然闖入司祭,推倒先皇遺體,按我們井蠻部的法令,應立即處死,不過她說自己是您二皇子的女人,我們隻好將她帶到這來,聽候王上的發落!”穀博爾畢恭畢敬的說道,還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燕。
“是有人帶我去的,錦玉,你快說話啊!”慕容燕看向坐在一旁的錦玉,乞求道。
錦玉被看的莫名其妙,瞪著大眼睛想從慕容燕的神色上看出端倪,可是慕容燕被錦玉這一表情弄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