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你們小時候沒尿過床嗎?”錦玉沒好氣的說道,可是依舊沒能阻止那些人的議論,“誰在敢嚼舌頭,我就割了她的舌頭!”
這下倒是讓大家安靜了許多,看著好戲已經散場,大家都四散離去,天鴿才遲遲趕來。
天鴿看著錦玉早已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臉上雖是恭敬,可是心裏卻在嘲笑。
“錦玉公主,恭桶其實就在你房中啊,你怎麼跑出來找茅廁呢?我們井蠻部是沒有茅廁的。”天鴿緩緩說道,努力克製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錦玉氣的想打人。
“奴婢說了!”
“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記得?”
“將你撫回房中,安置你到了床上,我就怕你會吐,還特意將恭桶搬至你床邊,之後我才離開的!”
錦玉回想了一下,自己下床的時候,是碰到一個很精致的凳子一般的東西,那麼好看,誰知道竟是做這種用處的。
也不知這天鴿是真對她說了,還是假的,總之,那種醉酒的情況下,你說什麼,誰記得住,這不是故意在坑她嗎,估計又是受撒雅指使。
“扶我回房!”錦玉說著,伸出手,天鴿趕緊上前攙住她,可是剛走一步,這屁股處傳來的痛疼就讓她一下子停住了,剛才光顧著丟臉了,這屁股痛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我屁股這麼疼?”錦玉摸著自己的屁股很是疑惑,自己隻喝了酒,怎麼會喝到屁股疼呢?
“這個……”天鴿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是影王子給踩的吧,如果這麼一說,錦玉這脾氣肯定會去找影王子算賬,他們吵鬧不要緊,到時候挨罰的一定是自己,可不能這麼說,那怎麼說呢?
“想什麼呢?有這麼難回答嗎?難不成是你踹的?”錦玉看著天鴿這一臉慌張的樣子,明顯是在找理由,這她可見多了,瞞不過她的眼睛。
“不……不是!奴婢哪敢踹你啊,就是你喝醉酒,奴婢扶不住你,讓你給摔了,這……這絕不是……奴婢踹的,你就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天鴿給嚇壞了,不管怎樣,錦玉是公主,若說是她踹的,那不得殺頭嗎?
“行了行了!先扶我回房吧!”錦玉不想再繼續糾結下去,大腿處涼意慢慢襲來,提醒著她剛才的失禮,她得趕緊回房換身衣服,明天重振旗鼓,想想怎麼給自己挽回臉麵呢!至於這天鴿,來日方長,總有機會收拾她。
“誒!好!您慢點!”天鴿語氣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討好。
第二天整個井蠻部的人都知道了昨晚錦玉尿褲子的事,這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
“想起昨晚她那樣子就覺得好笑!”撒雅看著麵前端坐著的紫炎,又是一陣大笑,紫炎也跟著笑了起來。
“何事引得妹妹和愛妃如此開心啊?”蚩野粗獷的聲音在門外就傳了進來。
“哥哥還不知道昨晚那個錦玉尿褲子的事嗎?”撒雅站起身,挽住了蚩野的手臂,他們兄妹二人從小關係就很好,撒雅總是粘糊著這個哥哥,教她習武練劍,和男孩子一起玩耍,才讓她生的如男孩子性格一般。
“尿褲子?”蚩野皺了皺眉頭,紫炎服侍著他坐下身來。
“對啊,我也剛聽撒雅妹妹說呢!也沒想到錦玉公主竟會如此荒唐。”紫炎溫柔站在蚩野身後,替他按壓著肩膀。
“就是,哥哥,你不會真的要娶她吧?”撒雅嘟著嘴,等著蚩野的回答。
“哼!他們赤錦想用區區一個錦玉就讓我們臣服,她哪有我的愛妃迷人呢?”蚩野說著一把拉過紫炎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任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紫炎低頭害羞一笑,更是百媚千嬌,蚩野忍不住當著撒雅的麵,吻上了她的唇。
“好了你們,我還在呢!”撒雅笑著大聲說道。
“要不給你選個男人,哥哥把你給嫁了!怎樣?”蚩野玩笑似的說道,不似之前的嚴肅。
“我已經有人選啦!”撒雅倒是一點都不害羞,直白的說道。
“那個帝釋均?”蚩野突然停住了笑,又變得嚴肅起來,讓紫炎也有些膽怯,她識趣的站起身,退至一旁。
“對!”
“你看上他什麼了?”蚩野饒有興趣的問道。
“看上他的與眾不同,他和我們井蠻部的男人不一樣,狂野中又不缺乏英氣,而且他將來可是赤錦城的王。”撒雅說的倒是很激動。
“這麼說來,你是看上他的身份了?”
“這也沒錯,我本就是公主,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我要的就是至高無上,要找一個像哥哥一樣的人,而且我若嫁給他,將來成為赤錦的女主人,那我的兒子有一半是井蠻部的血統,到時候我們井蠻部還怕他赤錦嗎?”撒雅說著驕傲的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