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江在距離那籬笆圍牆約五六丈處,停了下來,沒有立即去打斷這幾人的對弈。
換做其他修士,怎會因為這幾個凡人在下棋,而耗時間在一旁等待呢,但薑小江想法不同,即使凡人也有其尊嚴和氣節,如果無故打斷別人雅興,也是讓人生厭的事。
大約一個時辰後,那與白衣男子對弈的四人中,左邊的一人,長歎一聲,投子認輸。
接著不到一刻鍾內,其他三人也逐一投子,敗下陣來。
“本來與三位同道好友,一起殺到南宮兄這裏,想報上次五目慘敗的大仇,唉,結果又是輸了,南宮兄的棋藝,真的是出神入化了,我等告辭,有時間再來拜訪!”四人中間一個三十歲藍衣男子心有不甘的說道。
那南宮羽明解了眼上的絹布,朗聲大笑說道,“什麼大仇,龐兄有報仇一心,就難靜心思考,如龐兄,精神更專注些,也是南宮的好對手。請慢走,南宮就不遠送了!”,那四人也不多說,略略拱手,就轉身而去。
這時,南宮仁已經看到五六丈外的薑小江,其實在他下完棋後,身邊童子就告訴他,薑小江剛才一直在旁觀看的情形。
“這位兄台,一直在遠處觀棋,不知道可有什麼指教?”南宮仁對薑小江能靜等一個多時辰,不擾人雅興,還是頗為欣賞的。
薑小江微微一笑,朝那木屋走去,“在下薑小江,不是來找南宮兄下棋的,是受人所托,來送一封信的!”
薑小江一邊說話,一般打量南宮仁,發覺南宮仁確實身上沒有任何修道者的氣息,是真正的凡人,但那南宮仁給薑小江的感覺,從氣質風度上講,竟比其二師兄蕭天還要勝上一籌。
蕭天是灑脫中還帶著點放浪不拘,而這南宮仁,是灑脫中,有種雅致飄逸的氣質。
“此人沒有吐納天地靈氣,修行道法,竟然氣質如此超凡脫俗,真也是難得!”薑小江心想。
“哦,薑兄,竟是為人送信而來,不知為何人送信?”南宮仁神色略顯疑惑,道。
“是五百裏外,柳林鎮上一位姓周的姑娘!”
在薑小江三丈外的南宮仁,一聽前者這話,目光中帶著一點吃驚,但又有些幸喜。
“薑兄,是真的嗎?書妍最近還好嗎?莫非薑兄也是修道修仙之人,如果是,今天為我南宮仁的事跑一趟,正讓在下承受不起!”南宮仁說時,就向薑小江拱手行禮道謝。
對於沒修道的凡人來說,即使再尊榮富貴,一遇到修仙修道的人,也是十分尊敬的。
“南宮兄不必多禮,周書妍道友和我也是朋友,這封信你且接住。”薑小江說時,靈力一催,將周書妍叫個自己的書信穩穩的拋落在南宮仁的手中。
“小翠,小山,將這庭院收拾一下,然後趕快去沏一壺極品毛尖好茶,我與薑兄有事要談!”那南宮仁接了書信,沒有急切看去,而是吩咐童子,沏茶招待薑小江。
“薑兄,如不嫌寒舍簡陋,就先隨我到屋中稍坐,我看了書信,也許還想問薑兄幾個問題!”南宮仁說時,雖十分禮貌,但神色安靜從容,不卑不亢,與一般的凡人看到修道修仙者的情況大不一樣。
薑小江微微一笑,心想,在周書妍家,自己幾乎落下個好酒的小毛病,不會到這南宮仁這,又要愛上飲茶?
兩人到一間雅致的客廳中分賓主坐下,這時,那南宮仁才拆開薑小江送來的信件,低頭慢慢看了起來。
那信中內容,薑小江雖聽到周書妍說過,是一個約定,但到底是什麼約定,自己也不知道。
南宮仁起初神色平靜,但看到後來,竟然情緒略有激動,抬頭向屋外看去時,神情黯然中帶著沉思。
“薑兄,南宮仁有一事相詢!”那南宮仁在默然思考一會後,向薑小江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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