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臣一定稟報。”送走高句麗使臣後,楊廣的貼身太監黃公公上前問道:
“陛下,奴婢有件事情不明白。”楊廣點頭示意。
“陛下,您既然要與高句麗交好,可為什麼又要讓來大將軍他們做好征討高句麗的準備呢?”
“哈哈哈!你不懂!自古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兩個國家呢?如果我不做好準備,遲早他們會向朕背後下刀子的。”
“皇上聖明!”在太監的奉承下,楊廣高興的返回了後宮。為了做好征伐高句麗的準備,來護兒到處抓丁拉夫,打造戰船,為了趕工程進度,監工不允許民夫休息,命他們十二個時辰呆在水中,很多人下身長出蛆蟲,潰爛發臭,為防止傳染,一旦發現,立即活埋。由於土地荒蕪,糧食長時間歉收,民間存糧告罄,一鬥米過千錢,為湊集軍糧,各地官府到處收刮,將百姓的耕牛、家畜、家禽全部拉走,軍馬不夠,命富人買馬貢獻,匹馬過百金。這一日,李淵下朝回來。李建成正好也下班,就陪著李淵一起回府,在路上看著路旁的行人和景物。
“走,快走!”
“大人,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求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吧!就是不放也讓他給老兒留個後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後麵拉扯著一個年輕人的手,跪在幾個官差麵前。
“媽的,老不死的,還不快放開,皇上要開運河,要征遼東,需要兵士民夫,再不放開老子就給你一鞭子。”完,看到老人不放開就給了老人一鞭子。
“大人,求你了!”
“啊!”老人的手上多出了一條紫痕,痛苦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大人,這是我的馬呀!我們西域商人就靠它們給我們運貨馱人,還望大人貴手高抬。放我們一條活路。”一個西域胡商操著不熟練的漢語向官差求情。
“他媽的你個蠻子,官爺要你的馬是你的福氣,滾!”完給了那個西域胡商一鞭子,西域胡商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呤著。
“掌櫃的,賣我們點米吧!原先不是五十文一鬥的嗎?現在怎麼一千文,貴這麼多?”一個拖著兒女的婦人在米店前苦苦哀求。
“他媽的,耕牛都讓朝廷當軍糧征走了,連幫忙犁地的人都沒了,現在糧食歉收,你買不買,不買別在老子這礙眼!”婦人沒有辦法,對自己的一個女兒:
“孩子!娘對不起你,隻有把你賣了。”完,在女兒頭上插了個草標。李建成看在眼中,淚花在眼裏激蕩。
“哎!氣死我了。”李淵回到府中,大發脾氣,竇夫人看到,輕輕的撫摸著李淵的後背。
“夫君,什麼事情生這麼大的氣呀?”
“太不像話了,今皇上在朝上征伐遼東的大軍缺少戰馬,命百官買馬捐輸,朝上沒有一個人話,不知那個混蛋我府中有幾匹大宛明駒。楊廣聽後,單獨召見命我立即獻上,以做百官表率,夫人你著氣不氣人。”竇夫人聽到後,知道作為武將,戰馬是比他們性命更加重要的東西,更何況那幾匹好馬跟隨李淵出生入死多年,感情深厚,讓他獻出,自然心中不快,慢慢等他的情緒穩定後,慢慢的跟他:
“老爺,其實皇上這是對我們李家的重用啊!”李淵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楊廣生性多疑,這次卻把這樣大的恩惠給了我們李家,明在他的心裏,我們還是有地位的。”聽了竇夫人的話,李淵臉上的疑惑更大了。竇夫人讓人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都叫了過來。李建成、世民他們來了之後聽了李淵明了原由。李元吉還是年輕一些。
“什麼,要我們家的那幾匹大宛良駒,那怎麼行?那幾匹馬是我們祖父在世時從西域大宛購買的汗血馬生的,是我們李家的傳家寶,憑什麼就因為楊廣的幾句話就送出去,老子不給。”
“啪!”李元吉的臉上挨了李淵一巴掌。
“混賬,聖上的名諱是可以隨便叫的嗎?”李元吉滿臉不服氣,可也無話可。竇夫人慈愛的看著李建成和李世民,李建成低頭想了一下。
“娘!孩兒才疏學淺,不及母親才智,還望母親解惑!”李淵聽到後有些不滿,竇夫人卻更加讚許的看了看李建成,柔和的:
“老爺,聖上自即位以來,一直在抓丁拉夫,耗費資財,如今民窮國困,缺少軍馬,第一個想到我們李家還不是因為我們是親戚嗎?還有,楊廣生性多疑,心胸狹窄,誰要是惹他不痛快,他一定加倍償還,高熲、薛道衡的教訓不正是給我們的警示嗎?是的,自己的東西送出去的確難過,但如果能夠換取更大的利益,我們何樂而不為呢?”經過竇夫人的勸,李淵總算安靜了下來,不但把那幾匹大宛馬送了出來,還送出了大批金銀充作楊廣征遼的軍費。李建成聽了竇夫人的分析,覺得,如果沒有竇夫人,也許大唐王朝根本就不會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