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能是我的,沒有裴佑澤,也沒有宮天堯,你不能是別人的,隻是我的,聽清楚了麼?”最後一刻,厲彥琛低啞而富有磁性地嗓音,在她耳邊說道。
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厲彥琛這一覺睡得極好,多日來的失眠疲憊得到了緩解,當溫暖的陽光透過帳幔照射進來,他在淩亂的被褥裏醒過來。
下意識地往身邊一帶,意外的,觸摸到冰涼的空無。
他整個人彈坐起來,雙手捋了下惺忪的睡容,倏地翻身下床。
不出意外的房間裏空空如也,早已經沒有了沈明媚的身影。
他立即披了一件外衣下樓,在別墅裏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沈明媚的人影。
“沈小姐呢?”厲彥琛抓了一個傭人質問,俊臉陰沉的可怕。
傭人嚇得身子直哆嗦:“她……不是今早走了嗎?”
“走了?”厲彥琛怒吼一聲,整個人像冷空氣過境般渾身猝染著一股冷冽的肅殺之氣。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什麼時候走的?誰允許她可以離島了?”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盡顯,有股顫動的狠勁在湧動著。
那傭人臉色蒼白,驚惶地聲音:“不是您吩咐今早的直升機送史蒂芬先生離開?沈小姐一起坐直升機走了!”
“什麼?!”厲彥琛駭然一驚,手不由地緊了緊,深邃的目光頓時變的複雜而高深莫測。
沒有想到史蒂芬先生竟然肯幫她離開?
看來史蒂芬先生是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了。
像史蒂芬先生那樣的人,居然肯把沈明媚當朋友,沈明媚果然能給他帶來意外。
厲彥琛又詢問了傭人沈明媚離開的細節。
傭人回答她醒來就找自己的衣服和包包,沒有穿他備的新衣服,也沒有吃早餐,甚至沒留給他一句話,走得瀟瀟灑灑毫無眷戀。
隻有他像個傻瓜一樣,以為經過昨夜他們可以修補從前的關係,真真可笑至極。
厲彥琛上樓回到他們之前纏綿一夜的房間裏,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可是她的人早已經離開了。
厲彥琛掏出手機,像得了強迫症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拚命撥她的號碼。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他不記得自己撥打了多少遍,不過是要她的一個解釋,可始終打不通電話。
厲彥琛眼角的餘光,瞥見到床頭櫃上,似乎還壓著一張紙條。
他立即衝過去,拿起來一看,上麵隻有一行話:昨天隻是個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這樣輕浮、這樣若無其事的口吻。
厲彥琛心底一緊,像被什麼揪痛一下,俊美的臉上不禁揚起了一抹凜然的氣息。
他把手機狠狠地往牆上甩去,砰的一下,手機瞬間四分五裂,一道碎片滑過他的額,留下一道血痕。
沈明媚,沈明媚……這三個字像疤痕一樣烙在了他心上,愛也不是恨也不成,成了一塊難以愈合的傷疤。
厲彥琛隻感覺自己的世界將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