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喜歡吃什麼？”“你最討厭什麼？”“你喜歡什麼顏色？”“你有什麼生活的小習慣？”“你最怕的是什麼？”……
好多好多的問題，沈明媚都一一回答了。
最後他問“你喜歡我嗎？”
沈明媚猶豫了一會，說：“不喜歡”。
他就要放開她的手……
沈明媚連連大叫著，臉色煞白：“可能……有一點喜歡吧……”
凝神回憶間，沈明媚發現自己的鞋已經被脫了，宮天堯正準備給她換上溜冰鞋。
沈明媚慌忙把腳抽開：“我自己換吧，你穿你自己的就好了。”
宮天堯挑了挑眉，也沒有堅持。
進了溜冰場，沈明媚因為好久沒有溜過了，一直抓著邊緣的扶欄慢慢地走。
果然一段時間沒玩就會生疏，現在她就連抓著扶欄都會不停地失去平衡。
而宮天堯，就像專業的花樣溜冰選手，在冰場上如履平地……
一個閃身，他滑到她麵前，把身上的外套拖下來，披在她身上。
因為冰場裏冷氣十足，隻有不停運動才能驅趕那種冷氣，像沈明媚一直在原地磨蹭，隻會越來越冷……
“謝謝。”沈明媚呼了一口氣，看到白霧在眼前彌漫。
“忘了溜？”
“嗯。”
“把手給我。”
沈明媚搖了搖頭，宮天堯還是執意地把她的手拿過去，帶著她繞了冰場一圈……
沈明媚的頭發飛了起來，因為他的技術很好，可以帶動她的平衡。
這種飛翔的感覺真好，刹那間，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
身體變得很輕，連同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飛翔中，沈明媚看到宮天堯溫潤的側臉，又升起一種恍惚的錯覺。
為什麼總是覺得時光並沒有帶走他，他依然停留在她的回憶裏，總是時不時地浮上她的心頭。
幾圈之後，宮天堯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溜冰場中心。
沈明媚微微訝異。
宮天堯斜斜地勾起一邊嘴角，拉緊了她的手：“準備好了？”
“啊？”沈明媚來不及反應。
宮天堯突然朝前滑去，沈明媚整個身體失去平衡，眼見著就要跌地上，他以一個奇妙的姿勢，將她拉起來，並帶著她在溜冰場繼續滑行……
“太快了。”沈明媚開始看不清四周的景物。
可是他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仿佛在趕超什麼，在跟什麼拚力賽跑。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明媚支撐不住過快的旋轉，從宮天堯的手心裏脫離，摔在地上，滑出很遠——
她掙紮著爬起來，穿著直排輪的雙腿根本沒有支點。
摔倒，又摔倒，她索性坐在地上，喘著氣，揉動著酸痛的膝蓋。
“你還好嗎？”
宮天堯低低的嗓音響在她頭頂。
伸出一隻手，他想要拉她起來。
可是沈明媚低著頭，不說話，隻是揉動著膝蓋。
“摔傷了？我看看。”
宮天堯蹲下身，剛要探手過去，沈明媚猛地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宮天堯沒有預料，瞬間跌坐在地上。
沈明媚抬起臉，笑著看他：“原來你也會摔跤啊？”
可惡，誰讓他欺負她不會溜冰，把她當貓咪一樣耍著玩。不報複報複，她就不是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