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冥冥中的緣分,那天以後沈明媚成了咖啡館的常客,不過她不再坐靠窗的那個位置。
老板林若溪是個插畫家,還煮的一手好咖啡,不到三十歲就有一個八歲大的兒子。她是天生的樂天派,臉上那種無憂無慮的笑容總是能感染別人,跟她說話很舒服,久而久之沈明媚也和她成為很談得來的朋友。
她曾經問過林若溪,為什麼要取這麼一個傷感的店名?
她笑著說,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快樂的名字――記得忘記,放自己自由,學會快樂。
看著林若溪的笑容,沈明媚覺得自己也跟她該學一學,至少以後的人生能盡量輕鬆一些。
這天,她接到幼稚園老師的電話,說她兒子厲弘陽在學校裏跟其他孩子打架了。
等到沈明媚趕到學校的時候,老實說厲弘陽已經讓他爸爸接走了。
沈明媚立即給厲彥琛打了電話,詢問兒子是不是讓他接走的。
厲彥琛告訴她,老師也打了電話給他,他趕到的時候,她還沒到,他就先將陽陽帶了回去。
沈明媚聞言,立即趕去了厲彥琛的家,接兒子。
她到厲公館的時候,管家告訴她,小少爺正在樓上的房間裏,少爺正陪著他。
沈明媚立馬蹭蹭蹭地上樓,衝進厲弘陽的房間。
“陽——”她剛發出一個單音。
裏麵的厲彥琛立即給她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噤聲。
沈明媚望到兒子躺在床上,已經閉眼睡著了,頓時閉了嘴。
她邁開步子,悄悄走近。
來到床邊,近距離一看,這才發現厲弘陽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本來俊帥的小臉上布了三四處傷痕,左眼角被人揍過,眼睛到現在都紅紅腫腫的。
沈明媚捂著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臉上掠過一抹心疼。
她用眼神示意厲彥琛,他們出去說話。
兩個大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間。
“他怎麼會傷成這樣?”沈明媚皺眉質問。
“你沒聽老師說?他跟其他小朋友打架。”厲彥琛深邃的眸光掃了她一眼,臉色剛毅著。
“打架?為什麼?”沈明媚疑惑地問道。
厲彥琛眸光深了深,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往前走。
沈明媚心頭不爽,在他身後追問:“我再問你話,聽見沒有?”
“醫生剛才過來,已經給他處理過傷口了,他剛睡下不久,今晚就留在我這。”厲彥琛低沉地嗓音,對她交代道。
沈明媚怔了一下,瞪大了雙眼:“你什麼意思?陽陽今晚要留在這?”
她什麼時候答應兒子可以留在他家了?
“你要不放心,你也可以留下來。”厲彥琛眸光深沉如淵,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
沈明媚臉色一僵:“我……”
她還沒有答應,厲彥琛已經讓傭人,將她帶去了她之前住的房間。
沈明媚發現這間房,還是她離開的樣子,沒有被人動過。
她打開衣櫥,裏麵依然是她尺碼的各種衣服。
沈明媚隨手拿了一件睡衣,進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