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媚低聲：“不要忘了，你傷害自己——我也會跟著難受。”
厲彥琛的眸子一閃，嘴角緩緩勾起，眼底有欣慰的笑容。
沈明媚看著他的笑，原來——這些她覺得肉麻的話，說出來會讓厲彥琛那麼高興。
既然如此，她何不多說一些給他聽呢。
“還有……”沈明媚頓了頓，又繼續道：“我跟裴佑澤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感情，親情大過於愛情吧。”
“其實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就跟你現在對季亞琳的感情差不多，戀人未滿，又不是普通的兄妹。”
半天，厲彥琛都沒有接話。
沈明媚也不知道再該說什麼……
他察覺到了嗎？她在撒謊？
她隻是不想他這麼介意裴佑澤和她之間，過去的已然過去，不管愛不愛，都不要再提起。
厲彥琛收攏雙臂，將她抱緊懷中：“你愛我哪裏？”
嗯……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沈明媚皺眉，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裏，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悶聲說：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是麼，”厲彥琛低聲，“還喜歡我哪裏？”
“喜歡你長得這麼帥，這麼英俊，這麼風流倜儻……”沈明媚恭維，“喜歡你這麼酷，這麼強勢，又不乏溫柔——是女人都應該愛的啊。”
厲彥琛把她的臉端起，顯然把她的話當玩笑：“就這些？”
沈明媚笑了笑：“嗯，當然，你還很有錢，有權勢……”
厲彥琛暗眸：“還有呢？”
沈明媚想不出來了。
其實厲彥琛的哪裏她都喜歡啊，以前在她眼裏的缺點，現在都變得美好起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喜歡上厲彥琛這樣的男人——並且再三囑咐自己不要愛上他，可還是愛上了。
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很玄乎啊。
沈明媚咬了咬唇，終於想到了：“我喜歡你愛我的方式。”
厲彥琛挑眉：“什麼方式？”
“說不清楚，大概是你的性格促成你為人處事的一種手段……這種手段，令我很著迷……”沈明媚紅了紅臉，平時就不是個擅長說情話的人，現在卻被厲彥琛逼著說個不停，“生活中的各種小細節，你都正對我的胃口。”
厲彥琛笑了。
他高興了！
“知道我喜歡你什麼？”他吻了吻她的眼睛。
“什麼？”
“唯有你才能給我幸福的感受。”
“那你現在幸福嗎？”沈明媚忙問。
“幸福。”厲彥琛的眸子奇異的亮，“能夠這麼幸福，死而無憾。”
沈明媚的身體猛地一僵：“你不許說死，你也不會死的！厲彥琛，你不準死！”
“人都會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厲彥琛卻看開地說，“媚媚，我答應你會好好治療，你也要答應我，不管未來發生了什麼，你都要幸福快樂。”
沈明媚咬住唇，垂著眸不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他的紐扣。
她不敢想象，如果厲彥琛不在了，她要怎麼過下去……
“好。”可是她還是答應著，隻是不希望，自己成為厲彥琛的心裏負擔，“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