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軒禮貌頷首,笑容中帶著一絲疏遠。“我隻是帶朋友過來看看,你不用理會我!”
藍馨詫異揚眉,對於梁逸軒的身份越發好奇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發現隻要他想,可以瞬間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他對著那名保全的樣子冷然客套,沒有對待她時的親近,讓人望而生畏。
梁逸軒沒有發覺藍馨的詫異,隻是和保全客套了幾句便帶著藍馨進去了。
展廳裏麵北郵洞天,裝修風格很是新穎。每一幅畫都配合著一個專門設計的裝飾,讓人覺得理所當然的同時卻又不會搶走畫本身的光彩,這確實難得。
藍馨沉浸在畫的世界中,直到來到了一幅畫前,腳步便定在了原地,申請微微有些落寞。
畫上的是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名孕婦。她端坐在一所教堂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腿上擺放著一本聖經,周身縈繞在陽光裏,散發著母愛的光輝,淡淡的讓人很安心。
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但卻引起了她的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悲傷。那兩個無緣見麵的孩子,若是可以的話,她也想要給他們這樣的生活。
隻可惜,這些都不大可能了。
她的孩子,甚至連一個被善待的機會都沒有。
梁逸軒見藍馨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免有些慌了。他隻是想要緩和一下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誰成想竟然會演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在想什麼?”
“怎麼?”藍馨眼眸躲閃,眨巴著眼睛,將所有眼淚悉數逼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幅畫,她的心情就變的很糟糕。她不想要回憶那些傷心事,但畫中的世界太過美好,渲染著她便更加悲哀。
“你的神情很落寞,是想到傷心事了嗎?”梁逸軒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一個女人變成這樣,那種沉寂在身上的悲哀,濃的像化不開的墨水一般。
傷心事嗎?
藍馨耷拉著眼眉,心中反問自己。她現在的傷心事,全部都是舒悅認為強加給她的罷了。“我有一個深愛的丈夫,我們曆經波折才終於可以在一起,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隻可惜,天公不作美罷了。”
“方才那個男人?”梁逸軒挑眉,抬手摸了下發痛的唇角,不屑勾唇。
那樣一個粗鄙的人,如何能夠給女人幸福?
隻是那人衣著不凡,想來家境應該不錯。他長年在國外,對於國內的情況不是很懂。但現下好多拜金女,倒是喜歡阿諛奉承,為自己尋一個前程。
目光落在藍馨溫婉的側顏,梁逸軒卻從不認為她會是那樣的人。
“你們剛結婚嗎?”
藍馨臉色一怔,目光幽遠的望著那幅畫。“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好像不是夫妻了吧!”
早在很久之前,他們便辦理了離婚手續,現在隻不過是在複合階段而已。
“關係很複雜!”梁逸軒自小接受的便是西方教育,遵循心意而活。像他們這樣糾結的虐戀,他不是很理解。“既然他給你的隻有痛苦,那你為什麼還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