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雷聲響徹在這片世間,似乎就要震碎這片天空,閃亮奪目的閃電劈打著易碎的大地,風聲、雨聲和雷聲交縱著,在這雷雨交加的夜晚,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勉強填補自己肚子的饑餓,夏陽再也沒有一點睡意,而是靜悄悄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暴雨,發呆的等著明天暴雨停息後的黎明。
暴雨清洗著肮髒的大地,清理著地上幹涸的血跡,覆蓋巨大的墓地,然後等待鮮血再次拋灑土地,染紅那些綠色的植物,讓世界再次成為人類的墳墓。
窗外的顏色並不是白色的朦朧,而是黑色的哀鳴,暴雨低落在每一寸土地,每一顆植物,藏匿在陰暗的地上的各類喪屍都蹣跚走了出來。
它們結群成隊的在暴雨下遊蕩著,張開血盆大口,齜著銳利的牙齒的高嚎叫,不斷的的摧毀著身邊的事物,沉著無神的眼睛變得腥紅凶殘。
喪屍們在暴雨的拍打下,有的身體以眼睛可見的速度脹大著,有的變得奇形怪狀,銳利的牙齒和鋒利的指甲也翻天覆地的改變著,更長更硬更鋒利。
這一場突發降臨的暴雨,對於人類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對於喪屍來說就是進化的強力激素,不顧一切的瘋長著,以同化非喪屍化生物而奮鬥著。
夏陽對喪屍也在暴雨中進行洗禮的事,有些擔憂,但是想到自己身體裏還有兌換係統的存在,心中的憂慮就少了很多,既然有係統的存在,那人類注定不會滅亡,而我就是總結黑暗的那個人。
推門離開臥室,直接去了廚房,他給記得在這裏找食物時,發現過一塊磨砂石頭,就用它把匕首磨得更亮更鋒利一些,讓這把匕首穿過喪屍的大腦,終結黑暗的第一步即將開始。
從廚房的雜物櫃裏拿去那塊磨砂石,打濕磨砂石後,拿著匕首蹲在旁邊,細心的打磨著匕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經曆過無數次的摩擦,匕首終於打磨成功,匕首更加滑潤光亮,鋒利的刀身在閃電下折射出寒人的光芒,這匕首已經脫胎換骨。
外麵的暴雨也小了很多,至少像是一場正常大暴雨,天空也越來越亮,喪屍也陸陸續續的回到陰暗的地方,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刀已磨好,隻差任宰牛羊。
夏陽在房間裏找了一件有些老式的襯衫,盡管有些合身,但總比沒有衣服穿要好,看來這次去超市帶食物回來後就想辦法回家一趟,不然最後會弄得自己衣服都沒有穿的,所以必須要回以前的家一趟。
也不知道在SN市的姐姐現在怎麼樣了,盡管她早晨經常去跑步,身體也是比較健康的,應該能扛過病毒的感染吧,她一個人在那裏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喪屍又集體進行了一次大變化,末世更加的危險,希望她遇見了軍隊,安全的住在聚集地。
不知為什麼,夏陽看著外麵的暴雨隱顯的樓房,不禁想起為了那張總是妖嬈嫵媚的臉蛋,腦海中傳出她“咯咯”的笑聲,姐姐,這個最初讓他對生存的堅持的親人。
夏陽十歲的時候,父母還在人世間,姐姐也剛好就讀高一,而她卻是非常勤工檢學,三年後父母車禍去世,姐姐果斷的放棄了她的學業,為了有錢供他讀書,獨自一人來SN市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