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精,你說如果我在杜牡丹的滋膚霜裏摻上蛤蟆皮粉,在他的沐浴露裏添點招蟲水,在他的廣袖紗衣上磨幾個洞……嗯?愛美而又騷包的杜牡丹會怎麼樣呢。”
……
果然……
最毒婦人心。
“他會死得很慘。”
“嗯,天使會和他說拜拜,魔鬼會和他問好的。嗬嗬。”
這兩個活寶。
“阿三精,為什麼你不想去江南南宮。”蘇南喃停下手中的活計,問出了這兩天一直困擾在她心頭的疑惑。
“沒有啊,我是真的不得不去漠北。你不要多想,我其實也很想去江南南宮的一一”
“阿三精!”蘇南喃打斷陳三精對她的敷衍,“你是《江湖快報》的頭頭,沒什麼可以勞煩你的,你想上哪裏采訪都可以。阿三精,你在說謊。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告訴我吧。”
“我一一”陳三精欲言又止,他看著蘇南喃的眼睛,蘇南喃亦直視著他的眼瞳。陳三精眼瞳中映襯出的是她堅定的臉龐,年輕的神采顯示了初生之犢的那份無畏。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江湖上十多年前的那段風波,你聽說過吧。那一句笑話毀了一個天毒宮,成就了一個江南南宮;毀了一個羽恒,成就了一個慕容程;毀了一個自小在天毒宮長大的天真少年,成就了一個現在的《江湖快報》……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夜,撲天蓋日的火,遮天蔽日。”
蘇南喃有些愣怔,天毒宮……陳三精他……沒想到一一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些的……”
“不,這不是你的錯。那個人是我心裏的痛,如果可以,我永遠也不想看到他。”
“……嗯,你們當時的關係一定十分複雜。”
“噗嗤”陳三精笑了,輕輕捶了蘇南喃的頭“死丫頭,你想哪去了。”
“嗷嗷,嗬嗬。”蘇南喃摸著被打的頭顱,看著陳三精為自已收拾行為的背影,輕歎了口氣。而陳三精則是僵了—下,似乎陷入了回憶。
“好了,蘇南喃,這裏是一些資料。你和杜牡丹今天下午午時便出發吧,我就不送你們了,自已小心些。”
“噯,怎麼這麼早就走。”
“嗬,這個啊,你晚些就會明白的。總之,小心點,照顧好自已。”陳三精摸著蘇南喃的頭發,將一片翠綠色的葉子揭下來。陳三精望著那片葉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夏天掉落在頭上的綠葉,你,還是不夠小心哪。
不是已經叫你小心點了麼,我可愛的蘇南喃小記者。
而竹樓頂的那位也在笑。
天毒宮……江南南宮……毒指啊。
小小的《江湖快報》是否就是你的棲息之處呢,嗯,消失的羽恒。
毒指,你到底是會留以保命用呢?還是,傳給你的愛人一一慕容程呢?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