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少亭開著車前往許月晚住的地方,到達月晚家樓下時,他坐在車內等了一會,看著樓上的燈光,感覺很幸福。
雖然知道那盞燈並不是為自己打開的,但是還有一種家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思念了這麼多年的人其實一直都在,就在這裏,未曾離開。
拿起手機發了個信息給許月晚:我在樓下,你直接下來吧,一起過去。許月晚收到信息的那一刻隻想到了一句話——皇上聖旨,許月晚接旨……
穿好裙子,化好淡妝,拎著個包就這樣別別扭扭的出門了。薛少亭看到的是在淡黃色的燈光下,許月晚穿著一身複古紅的小禮服,施施然的從樓道上走下來。看似這麼短的路,但是仿佛走了很久很久。
打開車門,看的更加仔細了。露背裝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線,纖細的白色絲帶從頸間繞過,擋住脖頸上纖細的鉑金項鏈,淡淡的妝容和明顯仔細修飾過的頭發……
這一切都顯示著她的盛重打扮,讓薛少亭產生了一種女為悅己者容的感覺,雖然他很清楚許月晚這般打扮並不是為了自己,可是心裏還是覺得很開心,滿滿當當的都是她。
麵對著薛少亭這明顯的目光,剛剛還很淡定的許月晚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難道這樣打扮很奇怪?
不由得開口道,“怎麼了,還不走嗎?”“沒,上車吧。”
一路上相對無言,薛少亭打開音響,車內回響著《the Rose》淡淡的旋律。“I say love,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我說愛,是一朵花而你是它唯一的種子。”
……
薛少亭心裏也想著,月晚,你就是那顆種子。
車停在一間非常豪華的酒店,走過來一個服務生停好車。薛少亭抓住月晚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裏,朝著酒店大堂一步一步走去。
門推開的那一刻,飯桌上的人都抬頭看著走進來的金童玉女,男人俊雅,女人美豔。飯桌上的人就差吹個口哨鼓個掌了,紛紛說兩個人走進來就像走婚禮上的紅地毯一樣般配,當然除了死死攥住裙擺的溫軟。
前兩天,溫軟收到自己要和薛少亭一起去飯局的消息時,她簡直開心的都要瘋掉了。可是晚上等了半天也沒見薛少亭發信息或打電話給她,她想著薛少亭可能是有事沒時間過來接她,也就沒糾結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可是當她看見月晚挽著薛少亭的手走過來,身旁的人都誇他們兩個般配,而薛少亭也一臉溫柔的看著月晚時,她憤怒了。是的,是憤怒,就像小時候自己心愛的玩具被表妹搶走了一樣的心情,格外的難受。
況且那個人還是月晚,她最好的姐妹,她安慰自己:沒關係,月晚是少亭的秘書,應該隻是工作上的原因。對,肯定是這樣。
而當月晚看見溫軟時,心情也就沒那麼緊張了,本來以為隻有自己,原來不是啊,還有溫軟和其他幾位公司的同事,幸好,不然自己一個人肯定很無聊。
於是月晚從薛少亭的臂彎裏抽出手,走到溫軟的旁邊,拉開椅子坐了過去。“溫軟,你也在啊,太好了,不然我一個人肯定很無聊。”“啊?嗯,嗯。”由於心情放鬆後月晚有些興奮,倒也沒太在意溫軟的心不在焉。
薛少亭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月晚旁邊,這一舉動讓月晚和溫軟都是一僵,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飯局總是這樣,酒一輪又一輪,飯菜倒是吃不了多少。薛少亭舀了一勺蓮子羹放在溫軟的碗裏,小聲說:“別光喝酒,先吃點東西墊著胃,不然明天你該難受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坐在月晚旁邊的溫軟大概還是能挺清楚的,她心情越發不好了。
這次飯局主要是為了確定下一次與華貿集團的合作,但是華貿集團作為業內數一數二的集團,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就談好合同。尤其是這次來飯局的都是幾個久經商場的老油條,之間酒水一杯一杯下肚,就是絲毫不提簽合同的事情。
就算薛少亭這邊有意把話題繞到合同上麵去,也被對方三言兩語撥開,就這樣慢慢推搡中,隻見桌上酒瓶越來越多。
月晚也算是個酒量還不錯的女孩子,作為薛少亭的秘書兼這次出行的女伴,她被敬的酒更多,都快要喝了一瓶半了。
薛少亭實在看不過去,於是開始委婉的幫她擋酒,剛開始月晚還有一些不好意思,但後來也知道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隻好讓他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