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此時此刻承受了自己年齡中不該承受之重。
用校長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不該盛放的年紀裏開了花,她在想什麼呢,我也無法知曉。
隻能歎了歎氣,看著她在夜裏的宿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
會不會她的男朋友,隻是時刻陪伴著她,會更好一些呢?
“繁繁。”不知道為什麼,我下意識的就開個口,聽見了她的回應,我自己都發了愣。
我側過了身然後撐著頭,向上看著她,被子被我的動作,不小心給弄下去了一點我又給扯上來了。
她也好奇的側過了身,“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就是衝著她笑,她也被我感染了笑意,她說:“大晚上的你笑啥呢?”
“沒有哇,我偷偷的在笑啊。”我說著,然後輕輕地跟道了一聲:“繁繁,晚安。”
她發了一下呆,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收斂了很多,她回複我,“卿之,晚安。”
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我在心裏真誠地希望她能有一個好夢,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
我很久之前聽說,如果放棄了一個小孩,那位母親在夢中的時候,如果他在的話,和他相處是怎麼樣的情況。
薛繁繁的小孩,肯定是和她一樣漂亮的吧。
夜裏可不要悄悄的哭呀。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薛繁繁還在床上,我洗漱完,迷迷糊糊的站在了她的床邊,伸出了手無力的扯著她的被子,“繁繁,該起床了。”
薛繁繁不爽的哼唧了一聲,她沙啞的聲音說:“不要吵我睡覺啦,我已經跟老師請了假。”
我懵懵的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亂蓬蓬的頭發,我說:“知道了,那你中午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給你帶回來呀。”
我等了一會兒,被窩裏還沒有傳來聲音。
估計是又睡著了吧?我扭身回到自己的床邊。開始去穿鞋子,眼睛都沒有睜開,一邊說:“那我一會先去上課了,餘紛紛她們都走啦,我要遲到了。”
同時嘮叨著:“你一會有什麼想吃的就發微信或者短信給我,都行。我看見了就給你帶回來。”
給自己的鞋子上麵加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我聽見她小聲的應了一聲。
“卿之,快點啦!”
又是沙靈在外麵喊著我,我連忙地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梳了一下頭發。就之前看了一下薛繁繁,發現她被子沒有蓋好。
我心想著,真是讓人操心的孩子。
然後我走上前墊起腳,小心翼翼地給她掖好了被子,“那我先走了呀。”
沒有等她的回複,我就蹦噠的出去了。“嘿,小夥子,我今天美嗎?”
我咧起嘴來,露出了兩排大白牙,然後我用手勾住了沙靈的脖子,樂嗬的說著,一旁的李思月嫌棄的說:“每天早上都是問同樣的話,要不要換個句啊。”
“是哎。”我們三個人慢慢的往樓梯間走,我也在心裏斟酌了一下,“說帥?”
“不不不。”沙靈伸出了一根小指頭搖晃著,她心情很好說:“你可以跟我們講一個故事,比如說形容自己沉魚落雁。或者美如畫啊,總之,讓我們好歹有回複的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