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除了吳周氏和劉氏打了招呼說了兩句話以外,幾乎沒人和她說話,隻是對她指指點點的,劉氏也就低著頭,隻管自己走自己的,隻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了劉氏此時的感覺,我知道她心裏肯定很不舒服。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娘,別人愛說啥就讓別人說去吧,咱們又不是神,還能管的住別人拉屎放屁不成?您也別往心裏去。何必拿別人的錯誤給自己添堵呢。”
劉氏抬頭看看看我說:“娘沒事,就是覺得不想看別人對咱們指指點點的,娘不往心裏去。”頓了一下接著說“咱們快些吧,省的去的晚了你奶再說啥,不管一會兒你奶說啥都別和她一般見識,你可別和你奶頂嘴。”
我撇撇嘴說:“她隻要不找事兒啥都好說,要是她找事的話,我就不一定不說啥了。”劉氏停下來看看我沒說啥話就又接著快速走了起來,我在後邊緊緊的跟著。
很快就到了正屋,剛進院子,李氏就看見劉氏了,趕忙過來拉著劉氏說:“弟妹啊,我剛還和三郎媳婦兒說呢,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派她喊你去。”說著就要拉著劉氏走。此時周氏從正屋出來了。
周氏見劉氏剛來(其實也不晚),就有些嘲諷的說:“咋了這搬出去住還長了脾氣不成,當是請奶奶呢,讓你來家裏幫個忙,你到這會兒才來,不知道今兒是啥日子?這東西不得提前備啊?”
劉氏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說:“娘,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今兒早上做飯做的慢了些,再說這也不晚啊,這二哥不是還沒買菜回來呢。”
周氏一聽這話一下就急了,開口大聲說道:“咋了?還說你不得了?你二哥就是買些肉,這家裏活不用做啊?你還學會還嘴了,我看你還能硬氣到啥時候。這家裏連個壯勞力都沒有,這四郎的腿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就靠你們繡那倆活難掙啥錢。我看你們咋過?哼。”
周氏的話句句誅心,劉氏聽了心窩子都是疼的,李氏在一旁也不敢幫忙說啥話,她怕和周氏今兒再罵她一頓讓她在親家麵前丟臉。隻是拉了拉劉氏的衣袖。劉氏會意的跟著李氏進了廚房,我也準備進去時,有人又開腔了。
隻見鄭氏從東廂房出來了,看見正在往廚房進的我就說:“呦,這不是四郎媳婦兒嗎?咋了,能下地幹活了?咋不在炕上躺了?可別今兒出了啥事再往別人身上攀。”
我聽了隻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大伯娘,我攀誰也不會攀著你,你可別沒事往我跟前兒湊,我怕粘身上啥。”說完我就進來廚房。
周氏在院子裏看看鄭氏,鄭氏突然反應過來,急衝衝的跑到廚房門口大聲說:“四郎媳婦兒你啥意思,我能粘你身上啥,你那話是咋說的?
我看看她的樣子,真是那受,就不打算搭理她,誰知鄭氏接著說:“咋了?咋不說了,剛才不是還說的嗎,現在不敢了。”
哎呦,我這暴脾氣,就在我準備開口時,劉氏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隻好說:“大伯娘,沒啥意思,就是相對您說,誰家孩子都是娘生爹養的,不要靜做些害良心的事,小心夜路走多了,遇上鬼。”
鄭氏看著我有些不確定,隻是不再大聲的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啥,知道你肚裏有墨,不用把啥話都說的那麼文鄒鄒的,我聽不懂。”
李氏見我們沒吵起來,就趕忙說:“正好大嫂也來了,你就幫忙切下蘿卜絲吧,咱娘說讓炒蘿卜絲呢。”
鄭氏一聽讓她幹活,忙說道:“弟妹,我忘了給你說了,我今兒也是忙的不行啊,這樣吧,就讓二郎媳婦兒在這兒幫著你幹,我就先走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走了。
院子裏周氏看看沒啥熱鬧可看,就走到廚房門口說:“今天可把飯做的好些,別丟了咱俞家的臉。老二家的,一會兒聘禮抬來了,首飾啥的就給四丫留著,其他的就放到我屋裏。就這麼定了。”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李氏說話的機會,周氏就好像是在傳達一下命令似的。
在周氏說話的時候李氏的臉就黑了,誰知道周氏竟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直接走了,李氏就對著劉氏說:“你聽聽,這說的是啥話?我閨女的聘禮放她屋裏?我還就不放了,大不了我們也分出去單過算了,我看啊,她的心裏就有大房和老四還有秀兒,咱們就是有用的時候就用,沒用的時候就踹。”
劉氏聽了看看外邊說:“嫂子,你小點聲,別讓娘聽見了,再和你吵,今兒是四丫的大日子,你可別和她一般見識。”
李氏一聽就有些小聲地說:“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天天天進屋裏看我看我們做多少繡活,說是讓把賣繡活得的錢給她,說是留著給老四當盤纏用的。這是要把我們給拿的死死的啊,弟妹,你說說這日子還有法子過沒了。唉,要不是今兒是這日子,我非得鬧鬧。”
劉氏也隻能安慰一番了,沒過多大會兒,俞知禮和二郎就從鎮上回來了,買了五斤肉,買了幾塊豆腐,劉氏和李氏就開始忙活了,這邊小周氏和小李氏的碗筷及盤子都刷好了,端了回來。俞知禮和二郎三郎在院子裏支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