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般巧言令色之言,心中卻是越發的暗自竊喜著。嬌羞地則是往他的懷中依偎著。“慕容灝宸,這一輩子我都要逼你,逼著你不得離開我。”
慕容灝宸回眸所看向桌上自己原先所放的拿道聖旨,他寧願如此被逼著,亦不願這般將就的愛著。
以往隻是覺得,她不曾愛,不管哪怕今生今世都不曾愛著自己,唯獨自己所愛便是。
如今,她愛著,反而對此事越發難以的割舍,想要的亦是諸多。可如今,卻隻能將這些諸多想要的一切,暫時的放下。
輕緩的身子漸然的從她的身懷中離去,步步走向前去,拿起麵前的這道聖旨,則是高舉著道:“你可還記得這道聖旨?”
“這是先皇所寫的聖旨,亦是將我困在皇宮不得違背的聖旨。”
此事,葉漪蘭始終都不曾忘卻,這道聖旨中的所內的每一字。當初還因此事所恨著他,如今倒是沒有那番恨意。
對於這道聖旨,至始至終自從那日以後,便再無見到他親自將其拿出。如今,他從自己的身懷離去,而此時此刻,卻在今時拿出,亦不知他意欲何為。
葉漪蘭看著這道聖旨,身子亦是難以安然的在床褥中躺著,雙腳站落地麵,伸手便是隨意拿起一件衣裳批與身,則是慢條斯理地緩緩道著。
“當初這道聖旨,是我向父皇求得,求得讓你一生一世都困鎖在這皇宮之中。隻因,那時的你對慕容灝隸有情,我亦隻因冒著讓你恨我的心意,才做出此等法子。”那時他永遠都是記得,在她拿著這道聖旨時,那雙眸卻是恨意的目光所看向著,唯有她的恨才是那時永遠都不會將其忘卻的事。哪怕,她氣惱將聖旨扔向自己,亦會覺得此事本身便是與她不公。她何事都不知,為處處被自己所掌控著。
她恨、她惱,這些都是情有可原之事。
如今,唯有此事在自己的心中一直都不曾放下。有時她無意間提及時,心中又何嚐不是痛惜著此事。
如今借著此時的機會,一切是該是有個了斷才是。
“如今,我還你自由。”
“自由?”
聽之此話的那一瞬間,在心中卻並非是喜悅,而是莫名的不安。不知他所言的這番自由,倒是為何意。
亦不敢隨意的猜測著此事,亦不敢有任何思緒將其擾亂著。
嘴角中那一抹強顏歡笑地則是問之:“灝宸,你這話何意,為何我如此……”
“來人——”
聽他喚著人的那一刻,根本便是對他的這一舉一動倒是尤為的不知情。
可是卻見將火盆拿來時,雙眸不禁則是看向著他手中的聖旨,心中卻是的不安則是漸然的湧上心尖。故作安然自若地便是問之:“灝宸,你這是做什麼?”
葉漪蘭見他毫無任何猶豫的將聖旨丟入火盆時,想要阻止亦是晚了些。
就在她想衝前去的那一刻,紫菱便是將其上前阻止著。
“娘娘,奴婢求您冷靜些,那火爐豈能徒手拿之。”
隻因,皇上的命令,根本便是不得違背。畢竟,皇上將此聖旨燒毀,娘娘若是這般的衝上前去,若是傷到萬分,皇上又怎會不心疼
“我說過,還你自由,自然不會再讓你困鎖在皇宮之內。”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的不死心,這道聖旨本身便是困住她一生的‘牢籠’如今毀之亦是隨了她願,又何必如此的不願。
“慕容灝宸,你怎麼可以如此心狠將其毀了——”
“從今日起,宸昭儀便可恢複自由之身,再也不用回到這皇宮之中。”
如今,她寧可不要這自由,亦不願這麼離宮去。
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要趕之。
當初苦苦哀求他放過自己,如今卻要求他留在宮中,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
身子漸然地無力癱軟在地中,看著那高高在上的他,任何事都是他說了算,卻不曾問過自己的心,究竟可否願意。
“你不可以如此待我。當初求得聖旨將我困在皇宮的人是你,如今讓我恢複自由的人亦是你,你將我當成什麼,當成什麼。你不能這麼待我,不能——”
親眼看著那先帝的聖旨,一一的將其燃盡的那一刻,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厭惡的這道聖旨,卻是如此的不舍。
這才知曉,原來愛是這般的疼。
原以為今日過後,昨日的事便可不再過往。卻不知,自己竟然是被他舍棄的離宮。
跨過那道門檻的那一刻,慕容灝宸亦是能聽到她哭泣的聲音,如此的揪心。
當初此事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如今還她自由,亦是還給當初葉漪蘭的自由。
她想要重頭再來過,今日便是隨了她的心願。但願,今日過後,當真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