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念卿送你回府。”
見念卿出現在此處時,雙眸則是不禁地看向著他處。他既然能出現在此處,想來此事定然是他所安排的。
可他明明都如此的心狠,反而做這一切倒是多此一舉罷了。
眸光則是示意著紫菱,輕聲叮囑道一番:“紫菱,你先進馬車上等著便是。”
紫菱見這場景,雖不知為何,但也不能違背了娘娘的叮囑。在上馬車的那一刻,心中卻依然還是不放不下,則是不禁地看了一眼後,便是匆匆地進入到馬車內之中,靜候等著娘娘前來。
“多月不見,皇上如今將你放出來見我,可是給我一個念想?”
如今念卿前來,倒是一切都是如此的湊巧。他這般做法,與以往又有何區別。
“皇上的心中一直都是牽掛著娘娘的。
低頭的他,則是一直都在默默地關切著小姐的一舉一動。微然抬起的那一瞬間,卻依稀能看到那眸中極為憂慮的眸光。
“他若是牽掛,為何不親自來送。他若真是如此,又何必趕我走。”越是一道之,眼眸中的淚意卻是緩緩地而落,一語哽咽道。“可我,當真不願離開。他,怎能如此心狠。”
聽聞,念卿的眉宇之間則是緊鎖著,麵具下的他唯有那雙看得極為清楚的雙眸才能將她的心境一一地看得極為透徹。
可越是看得極為透徹的雙眸,卻終究無法將這麵具摘下。
見小姐的淚劃過著臉頰,若是換做尋常,自然是可將其放於肩上寬慰著,如今還在宮中,這等念想自然是不得有之。
“小姐,這裏還是在宮中,這眼淚還是收起的為好。”
“一切都變了。”
倏然,二人相互相視而凝對著各自的雙眸時,念卿則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拂去著那滑落的淚。眼角中閃爍的一抹柔光,卻是如此的透亮。
“可念卿對小姐,從未變過。”
葉漪蘭下意識地握著他的手腕,他如今的這舉止,卻是尤為的最為熟悉不過。可言可笑地自嘲道:“你終究不是他。”
終究不是他?
這番話哪怕說的再為極其輕聲,亦都能將此話聽得極為的清楚。再者言道,此番話並非有刻意之意。
聽在心中時,那一刻眉宇間則是緩緩地舒展而開。想要前去扶著時,見小姐還是第一次將之拒絕著。
嘴角上揚露的笑意卻是如此的輕揚地弧度,回眸亦是望著這座皇宮,一切是都該變了,不該念之過去,而是從此時重新來過才是。
坐在馬車內的葉漪蘭,心中一直便是久久不安著。不知回到府中後,該如何將其麵對著。畢竟,曆朝曆代倒是沒有任何一個妃子未曾被廢便是放任自由。
反而此事,全都給慕容灝宸一人所做了。
雙手則是緊緊地暗藏於袖口之中,雙眸看著微然吹起的簾子,越是想要掀開一看究竟,卻是隱忍的不曾將其掀開著。
但願這一切都能平穩的安泰著,而非如此時此刻這般令人則是一切都未曾平緩著。生怕一府內,倒是好生讓爹擔心著。
身子極為慵懶地倚靠著一側,緊握的拳頭則是漸然地將其緩緩打開著。唯一能放在身邊的信物,便隻有這白玉哨。
不管身在何處,此物亦是不能離身。一旦離身,又有何物能喚起對他的思念。唯一能讓自己久久不離身之物便隻有這個,亦是二人之間共同擁及之物,又怎能不處處待在身上。哪怕心中留有一絲的念想,亦好比獨自一人暗自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