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的旭日皆如初時,抬頭著一望則是尤為的一抹豔陽高照之意。
街上行走的路人,宛如行雲流水一般,倒似永無止境。
紫菱跟在身側,不禁則是回眸望著四周的一切,倒是今早的宣都比以往都異為熱鬧了些。
嘴角的弧度則是不禁地揚起著笑意,倒亦是見娘娘如此開懷的模樣,則是輕聲一道:“娘娘今日的氣色倒是好些了不少。”
葉漪蘭聽得她還這般喚著自己為娘娘二字,腳下的步伐則是漸然地停下,倒是一番輕聲地叮囑道:“如今我已經不是皇上的妃子,還是喚我為小姐便是。”
若說這起色,這回府倒是已有三日之久,就算傷透了心,亦不能時時便是如此。若是性子在軟弱些,為不得知的事而就此擾亂了自己的心思。
再者說,那封信已經是送到他的手中,這幾日雖說毫無任何的動靜,自己亦是甘願這麼等著的,亦是願一直等下去。
就如當初他一直等著自己那般,或許唯有這樣他才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隻是不知,這等要等到何時,他才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皇上並未廢了娘娘,又怎會是不是皇上的妃子。”
此事對於紫菱而言根本便是尤為的不明,皇上並未廢了娘娘,隻是一度的還娘娘自由罷了,可偏偏就是其中的用意還卻是不知皇上是如何想之的罷了。
向來都不能隨意揣摩著皇上的心思,自然如今亦是不可。
未廢?
他如今是未廢,可若是廢之,還不知那時可還會如此時這般抬眸仰望著宮外的天空,宮外卻是比宮內所看到更為寬廣了不少。
無奈一笑地搖頭道:“如今他此番做法與廢與不廢又有何區別,隻是一個在冷宮,一個是在宮外罷了。”
葉漪蘭看著她如此不懂的樣子,此事根本便是與他之間的事,紫菱亦是不該被自己連累才是。
便是拉著她的手腕,伸手指了指前方。隻因前方不知何事如此的熱鬧,剛想帶著紫菱前去時,卻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快讓開,馬驚了——”
一時還未反應過及的葉漪蘭,倏然被人相擁而抱,二人皆然是摔倒於地之中。
那人卻是慌亂的將懷中人兒的身子扶起,不安地慰問道:“這位姑娘可有傷著?”
“並沒有,多謝公子。”
“奴婢,見過四爺。”
退避三舍的葉漪蘭,若非是紫菱那一喚,抬眸所看向站在眼前的人竟然是他。方才一時慌亂之下,竟然毫無任何的察覺。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慌亂的模樣,不禁溫情地一問:“姑娘可是受了驚嚇,才會如此的害怕?”
姑娘?
如今,二人相互而視,他竟然是換作自己為姑娘?
這姑娘二字,倒是許久都未曾聽到。
“你,你叫我姑娘?”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諸多疑惑的模樣,心中則是不禁暗自竊喜著一番,可嘴角中揚起地卻依然還是這般若無其事的笑意。
“姑娘,我們四爺可是包辦了這宣都城內最大的酒樓,不如一同前行,就此為姑娘壓壓驚些才是。”
“不必了。”
葉漪蘭則是看向著飛羽,顯然他方才在暗自偷抿的笑著。隻是不解,為何他出現要以這般不識相見。
今日一見,則是越發的難以看懂他如今的這般做法了。
“紫菱,我們該回去了。”
見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慕容灝宸便是耍賴的站在她的麵前則是一番阻攔著:“我救了你,怎麼說理應讓在下陪著姑娘回去才是。”
仔細地打量著他一番的葉漪蘭,如今他這般喚道著自己,反而越發不想理之。
在府中無數的夜晚,都期許著若是相見時的場景,可如今卻是越發的不想相見了。
“皇上這是唱的哪一出,怎麼裝作不認識娘娘。”紫菱尤為不解地便是拉著身旁的他,便是一番質問著。
“皇上做事,我向來都是看不懂。”對於此事,對於他自己亦是不得其解罷了。“還不趕緊上前跟著,不然皇上可是要降罪與你。”
“不知皇上今日此舉,可是意欲何為?”
這一路走來,葉漪蘭一直生著悶氣根本便是不願理會著他。可眼下走到後門,他卻還一直在身後,一時難以隱忍才是一道著。
聽她這句句皇上二字,則是立即開口糾正言道:“在你身旁的人是四爺,並非是皇上。”
“如今葉府已經到了,四爺還是回去的好。”
“正好,我與葉姑娘一同進去。”
回去?
她這般趕之,他卻是不願隨了她的心思,可不能她一直期許著句子的出現,如今卻是要趕之自己,此法倒是說不通。
“來者是客,四爺還是走正門才是,這後門倒是折煞了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