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漸然地則是看向著他,莞爾一笑的笑意卻是如此的甜意,可就算是笑得多甜,亦隻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份憂心罷了。
“倒是皇上,今晚怎麼會來沁蘭殿中?”
見她笑意卻是尤為的心疼,這番掩藏內心之事,自己又豈會是全然不知。她此番的用意,根本未曾想要去揭穿,則是一股傲然一道:“朕還以為愛妃就寢了。”
聽著此番話,他此番前來分明便是來看望著自己,卻是要故作一道。
不知為何,嘴角上的笑意卻是漸然地偷抿一笑著:“皇上,此番前來,可是為何?”
葉漪蘭見桌上未得拆封的信,便將其收起著。反被他一眼所瞧見著,卻將她的身子一把摟入在懷中,邪魅般的聲線,則是徐徐道來:“你這遮遮掩掩,倒是有事相瞞。”
“臣妾沒有。”
沒有?
這番話倒是說得尤為坦然,則是他偷摸地將她手中之物奪過,看著這份信至今為止都未曾有拆封的痕跡。
怪不得,信中所言,她都未曾如約而至。原來,是她還未曾將其看之。
“都到如今這個時辰,你還未將朕的信打開一看,可是不滿意朕賜予你是這些。”
亦是看到賜予她之物,卻依然原封不動的放在一旁。為了允諾她,這些才是舍痛割愛的給之。
不滿意?
他所賜予的則會是不滿意,隻是不敢罷了。如今他前來,倒是無須將其打開著一看。
毅然而然地從他手中將其奪走,側轉著身子徐徐地開口一道:“臣妾正打算看之,是皇上前來,這才未得一看罷了。”
“看來,是朕來得早了些。”若是晚些進來,亦是不知她真的可否一看。可就算她不看之,亦比看之更為令其心安罷了。將她的身子毅然而然地鬆開著,看著她手中的信,則是叮囑道:“此信,你還是將其看之,我在外麵等你。”
“灝宸——”
見她倏然這一抱,卻是那般地不舍,亦要裝作陌路之人,這又何必為之。
“怎麼了?”
“說好不見,你怎麼還是前來。”
見他走的那一刻,根本便是不願讓他離開,他就為了讓自己看得那份信,卻要先行離開著,未免是多此一舉罷了。
“那愛妃,如今抱著朕做什麼?”她所言的不見,又怎會當真不與其這一見。可不管如何不見,自然不會隨了她願。
欣然地莞顏一笑著,悵然一歎之:“你的話,我向來都不信。隻因出了這麼大事,我怎麼會放心你在沁蘭殿中。”
這裏諸多都是彩鳳的身影,如今她毅然而然地要堅守在此處,無非是為了她心中的一個念想罷了。
可就算如此,她亦不能走不出這困境之中。而她,亦是該清醒了,看清這一幕,而非如此繼續頹然下去。
“你都前來了,無需在看這封信了。”
他擔心的事,倒是過於嚴厲了些。可不管如何,他的這番心思自己都懂,隻因有些時候便是不願放下罷了。
“你不看,又怎會知曉我的心意。”
這份信,原本便是早些時候看得,又怎能如此這般隨了她的心思。
有些話道不出口,亦隻能在信中一道。唯有這樣,話不言中,還需她細細體會才是。
心意?
他的每一次心意,何嚐不曾領會過。隻是不知,他這封信中的心意,倒是究竟何為心意罷了。
見他當真離去著,看著他的背影逐漸的在自己的眼前遠離,如今所觸及不到,並非是永久,而是抬眸便可一見之,根本不會從自己的視線中所離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