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被她所利用了一番,則是讓自己永久不得翻身。
可笑至極的眸光所向著她,則是一番搏之道來:“不可能,皇上如此寵愛與你,怎麼沒有臨幸與你?你如此欺瞞皇上,假借懷孕一事來誣陷我,你就不怕皇上知曉嗎?”
“我是假借懷孕,可此事皇上亦是知曉。這個‘孩子’本身便是皇上用來對付他人的,又怎會是誣陷呢。”
當初若是無意間去診脈才得知根本便沒有身孕,回宮之中便與他爭執了一番,才得知他此番做根本便是故意為之。
隻因,他想借此事除去重要之人。如今才得知,他最先想要除之的便隻有是夏慕靈。而她對彩鳳做出此等事,反而一切都可順水推舟。借著她之手,這假孕便可再無在人前麵前裝作罷了。如今一切便可解脫,唯一解脫不了便是曾經假借擁有。
而這其中有無真正臨幸,這原本便是與慕容灝宸之間的秘密,又怎會輕易的與他人隨意的一道。
踉蹌的步伐則是漸漸走上前去,認識的皇上倒是毫無這等狠心與謀算。
半信半疑地開口問之:“皇上他,當真如此說?”
“你以為皇上何事都不知嗎?”既然自己說什麼都如此不信,自然無需在多費些口舌與之解釋著。倒是在她臨走之前,還需要告知她一件事才可。此事,亦是最近幾日才得知。若非事關於夏慕靈,怕是慕容灝宸定然不會相告。依他那性子,又怎會輕而易舉的便可套出一句半字前來。
“皇上知曉長孫莞霽與他人暗中勾結,不說隻因不在乎。對於幕後之人,皇上早就懷疑你了。原本皇上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才出了蘭珊那檔子事後,寧馨入宮早已被皇上所收買,你以為所有舉動都會逃過皇上的眼睛嗎?”
“那,易連荀可是也……”
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便是已然知曉。就算她不說,倒是亦能猜的幾分前來。如今所有生死,都在皇上的手中,自然事事都瞞不住罷了。
“皇上這是下了如此的大的棋子。隻是為了讓我落網罷了。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愛的人,竟然才是幕後黑手。”
“如今,你可還愛著皇上?”
告知她這些事,足以是讓她極為能夠看清慕容灝宸並非是任何便可擁有之人。可她句句所言,還將他當成愛的人,豈不是可笑之言了。
“愛?何來的愛?皇上待人如此心狠,步步算計著。怕是我付出再多,亦隻是付諸東流。”
如今說是看透,可在心中還願做一番保留。哪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亦好比這世間無情為好之。
“葉漪蘭,你以為皇上愛你,怕是亦隻是在算計著你。他給我皇後的實權,就是用來壓製著長孫莞霽,他讓我們暗地裏爭鬥,不過是為了為你,一切還真是為了你除去一切的障礙。對你,我還真不是算計、還是愛?怕是你不知,當初皇上與我所說的那番話,竟然是讓我事成後離開皇宮。如今倒是未曾離開皇宮,便是要死於皇宮之中。”
可對她自己而言,皇上能利用任何人,亦能利用葉漪蘭。可偏偏在最後之時卻不知為何,竟然卻是毫無任何的底氣,在與之爭辯一番。
死?
死是如此容易的事,一旦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便是如此痛苦。死又死不得,還得令人踐踏。這等遭罪的事,以往還不如早些想得明白些,亦不會如今時今日這般痛苦的活著了。
“就算你不死,到日後我就算冊封為皇後,這後宮之中皇上應允了我,定會空設。”
此番話所言,本身便是在告誡著,自己原本想要得到的一切,根本便是不會擁有。他人的心,不屬於自己,又何須如此的卑微如泥的求之。
“空設後宮,怕是這世上亦有皇上一人罷了。”回眸看向那一扇極小的窗戶,以往在瓊玉殿發呆一事這麼久久地凝望著。隻因,透過窗戶便能看清外麵的一切。如今,卻是隻能看到一小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