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太見外了,既然已經給了姑娘,何必拘禮。”他見那玉墜子,深思熟慮了一番。漠不關心地,冷笑著。
葉漪蘭隻好作罷,極為嗬護地將它收好。
在此地,逗留了太多的時辰,都快忘了念卿還在原地等著。
委實有些抱歉,向他此行。可他卻要一同前往,葉漪蘭的心又不停地亂麻起來。
兩人並排走著,他低頭看著身旁的女子,邪魅的笑容如同綻放著罌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需不需要慕某送姑娘回府?”
她一直心係著念卿,望著離別地方,四顧環繞並未見到他的身影。
他在怪我,怪我沒回來?
還是,先走一步了?
念卿,你去哪兒了?
許久,才作答。調整了一下低落的情緒,苦笑著:“叫我蘭兒便可。家住葉府。”
他拉住她的手臂,融化的冰水潺潺流入耳畔:“蘭兒姑娘要找的人或許在府中等著也說不定,不必心急。”
她沒有說什麼,這一路他一直在分散葉漪蘭,許久才看到她洋溢的臉龐綻開的芙蓉花。
沒有詢問他的身世,這樣的男人怕是傾心了眾多女子的芳心吧。
懵懂的情竇,初綻放。
不知是誰擾亂了,這顆芳心。
不知是誰,進入了這顆搖晃的心。
慕某恍然如夢一般,大笑著自己的愚昧:“葉府?我早該想到,蘭兒姑娘便是傳遍宣都城的第一才女。慕某著實眼拙。”
“慕公子何來眼拙?”她並未覺得自己是才女,而自大。隻不過是父親是大學士,皇上便給了這個稱謂。葉漪蘭怕他誤會,眼眸出其的純瑕:“這並怪公子,是我沒有告訴公子,錯在我。”
他漸漸地靠近,她在原地盡不知所措地等待他的靠近。
兩人的距離,都可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可傳人耳畔是聲音,沒有之前柔情四海的獨特聲線。唯有那寒冰融化的炙熱。
“今日是七夕,大家都在求姻緣。在下聽聞姑娘所做是詩才知,良緣在眼前。”
還未等葉漪蘭反應過來,一股力量將她擁入在懷,扣著她的腦袋。他的聲音讓人沉迷,淪陷,葉漪蘭沒有任何的意識,任由他擺布。
‘一生一世,一個人’在耳畔持續響徹著,思緒回神後,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驀然回首時,眼前那般孤傲地身影站在自己的眼前。
念卿?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她回來,有找過她,可惜他晚來一步。
隻見與那人相擁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拽著。
他走了,她卻一直望著他離開。
小姐,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回頭,回頭見到我的那一刻。
葉漪蘭趕緊跑上前去,沒有片刻的猶豫抱了上去。
她從未主動抱過念卿,隻有他抱過自己。
熟悉的感覺仿佛片刻間,傾盡所有。
在怨自己沒有去找他?
還是……
“你是不是在怨我?我去找過你,可你不在。你到底去哪兒了?”葉漪蘭在質問他,又怕他生氣,種種焦慮不安都顯現出來。
拍了拍她的背,寬慰道:“念卿豈敢怨小姐。我隻是見小姐許久未歸,擔心小姐。沒想到,是念卿多慮了。”
在葉漪蘭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的心軟了。方才他不該有那樣的情緒的。
她是主,他是仆。
這是兩人之間的差距,他不該有非分之想。
將她從懷中抽離開,雙眼對峙,念卿立馬收回目光。眼眸中從未散去過的陰翳,冷冷地問:“小姐可知,方才那人是誰?”
“是,六殿下——慕容灝隸。”
一說起他的名字,他的神情,他的言語中充斥著敵意。
這一點,葉漪蘭沒有看到。
恍然大悟,他竟是皇帝的六子——慕容灝隸。
慕容灝隸生性孤傲,府邸深厚,心機難測。不比四殿下——慕容灝宸生性孤僻,捉摸不透,到是那股子氣焰極為突出。
傳言六殿下和四殿下都是儲君人選,四殿下從未與他人有來往,沒有人能知曉獨來獨往的他。
傳言四殿下,睿智過人。是葉子虛最欣賞的學生。而六殿下雖於他相比不分伯仲,終究鋒芒畢露。
這樣的男子可否托付終身,她不知。
可詩意的柔情,抵擋不住,情愫的悸動。
遂然,她差點忘記今日是念卿的生辰了。
“我有樣東西給你。”
“念卿也有樣東西給小姐。”
兩人同時獻出物件。
一個是玉墜子,就是慕容灝隸贈予的。
一個是玉簪子,雕成白玉蘭的模樣,微風的吹拂下,流蘇點綴的珠子相互摩擦發出的悅耳之音。
小姐,你不知贈白玉蘭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