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這等大事,為何要過問他人。
葉漪蘭不明,也不知如何作答。
“可偏偏,你必須得回答本殿下,不然你休想離開。”
他步步緊逼,葉漪蘭根本沒有退路,重重地撞在柱子上,見他一手支撐俯視她。
僵持了許久,冷淡道:“算了,你走吧。”
他的手慢慢的放下,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想了許久:“殿下何不反將一局。”
從未想過她會回答,許不知竟會是這番話,出乎意料。
葉漪蘭見他詭異的一笑,不知方才有何說錯。
這人奇怪的很,也偷偷問過大哥,卻說‘他向來如此不多話,習慣就好。'
送走他後,身後突然出現小孩的身影,稚嫩地詢問:“你可是葉家二小姐?”
“當然。”剛想伸手去觸碰她的腦袋,極快地將條子塞入葉漪蘭的掌中。
‘醉香樓見’無人留名。
一抬頭,眼前的小姑娘早已走遠。
葉荀彧未見妹妹進府,走到身側,瞥了一眼:“誰幽會我妹妹?”
不懷好意地一笑,葉漪蘭迅速收回字條,搖頭道:“我不知何人。”
“殿下與你說了什麼?”他的脾性自己還不知,從他們二人一同出現,定說了什麼。
“殿下也沒說什麼。”她一門心思隻在字條上,敷衍他,“哥,我還是去赴約吧,讓人久等終歸不好。”
“你知道是誰?”
迅速地拉住她,犀利的眼眸穿透她全身:“是六殿下,對不對。”
她的事情隻告訴過念卿,自己的大哥怎麼會知道。
就連自己都不知是誰赴約,又又豈能斷定。
“你忘了,大哥可是與他們一起上的學堂。這是六殿下的字跡。”
從葉漪蘭的手腕,順藤摸瓜地取走字條。將字條拿到她麵前,叮囑著:“蘭兒,大哥講的話你從小就聽從。這一次,聽哥哥的,離他遠點。”
“給我個理由。若沒有,這一次蘭兒恐怕讓大哥失望了。”輕微一笑置之,就不明大哥為何針對他。
見她如此,想必認定了他。也不知他那裏來的手段,這麼快便下手了。無奈,長歎一聲:“大哥言盡於此,如何抉擇看你的了。”
這一次,真的讓大哥失望了。
從未有過這樣的偏激,如此忤逆。
離去的身影,手中緊握的字條被他狠狠地蹂躪。
自始至終,不肯說出個理由來。
“一路跟著小姐,回府後,一一稟報。”
“是,小的這就去。”
葉荀彧凝望獨自離去的背影,派一人跟著,好比在府中擔心。
醉香樓
宣都城內最大的酒樓,王公貴胄都奔著‘醉仙釀’而去。
高貴華麗的陳設,堪比皇家內院。
據說,沒人能知道醉香樓的老板的來曆。
廳中兩側種著兩棵玉蘭樹,掉落的花瓣隨風逐流。
一走進,映入眼簾的不是中央過道的兩座水池,而是側道的玉蘭樹。
幔紗珠簾,虛幻如夢。
珠簾碰撞出清脆聲響,在場所有人的焦距都在葉漪蘭身上。
“姑娘,這邊請。”
跟在身後的人,注意到醉香樓夥計異常的舉動。身為葉荀彧身邊的侍衛,不難識破。
他身邊的每一個侍衛都帶有‘彧’字腰牌,一拿出腰牌,醉香樓的夥計才放鬆警惕,讓他上去。
出入此地的人,不管是哪位王公貴胄,都必須出示腰牌,這是規矩。
唯有葉漪蘭並未出示,有人早早地通知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這樣大的排場,還是頭一次見。
夥計帶著她上了二樓,一眼望去,隻有一個人坐在那兒飲酒。
不出所料,那人正是慕容灝隸。
樓上的場地都被他所承包,跟在身後的人尋了隱秘的位置悄悄地坐了下來。
“殿下好有雅興,邀民女來此地。”
舉止優雅,他們處處提防,無謂是長孫氏的勢力罷了。
在她麵前特意準備了一壺茶,因此處本是男子飲酒尋樂的地方,女子出入的並不少,喝茶的就少見了。示意坐下,親手為她倒上:“漪蘭,我們何必如此見外。這裏無外人,你我二人隻呼名字即可。”
“你邀我來所謂何事?”端起茶,抿了一口。
“你知四哥過幾日便要成婚?”放下酒杯,故作鎮定試探她。
“今日聽他無意提起,也提起立褚一事。”
聽聞,慕容灝隸兩眼透著光,放於腿上的手緊握著,不放過任何可以知道的細節。
藏匿暗處的他,聽到立褚一事,果真如少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