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是你嗎?”
見一抹黑色影子佇立在哪兒,明知道是他,不由自主地開口問著。
他在原地踟躕,沒有上前的意義。
“最近見你,覺得陌生多了。今日,倒是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時候。”
站在他眼前,審視他的眼眸。
一如既往,還是當初的感覺,那深邃的眸子。
近來也奇怪,念卿留在府中的身影很常見,不似平日的他。
葉漪蘭凝視著他,並未有半分流動的眼眸。
靜如幽,那陰鷙的眸子凝視著手中的木盒子。緩緩開口:“念卿前來,有一事相告小姐。往日別去,四殿下的府中。”
聽得他話,不禁一笑。拾起袖子偷抿著笑意:“念卿,你這話說來也奇怪。我與四殿下非親非故,何必往他府上跑。”
“念卿也隻是擔心小姐。畢竟,四殿下府中的女人不好惹。”
望著她,毫無戒備的模樣,不往日後會吃多少虧事。
“念卿也懂得女人的心思?”
欲言又止的他,嘴角蠕動了一番。
在麵具的遮掩下,那雙陰鷙的眸子望著身側的人兒,嘴角不禁意上揚。
她並未看見念卿的笑意,而他的沉默已經習慣了。
隻見匆匆趕來的彩鳳,遞上一張字條。
“戌時,醉香樓。”
“今晚不如讓念卿陪著小姐。”他心中明白,誰邀小姐出府。
“念卿,你從不去這種地方。有我陪著小姐,你還不放心嗎?”
彩鳳見他今日的態度極為的反常,不似平日的他。這樣場合,他從未相陪。今日倒是怪異。
緊緊將字條放入掌中,赧然一色:“你們不用相陪,我自己去便是。”
她的一舉一動,全都掌握在念卿的眼中。悸動的情愫,在她的臉上浮現。
“小姐……”
念卿立馬拉住彩鳳,向她使了一下眼色。既然做了決定,他也不會為難她:“既然小姐做決定,我們還是聽從吧!”
聽聞念卿的話,葉漪蘭抬起眉宇望著他。自從相遇六殿下開始,之間的距離漸漸地疏遠了許多。
靠近他的那一刻,從他身體散發出的冷傲的氣焰,在周圍散發。寬慰道:“我定不會有事,你可安心?”
“小姐的話,念卿自然信得過。”
從她靠近的那一刻,從未收起他的冷傲。他最怕的便是,一遇到她心就軟了。明知道見得人是誰,可心中隱隱不安。或許那種不安,在七夕那晚便有了。
撇了一眼她手中的木盒子,便離去了。
彩鳳從他進府的那一刻,便覺得此人不太好相處,心中難免有些抱怨:“可真是個怪人。六殿下不是歹人,小姐怎會有事。”
“你也不想想醉香樓是何地放。念卿不過是為了我好。哪是怪人。”在她眼中,念卿不過人是普普通通的人。遭遇的事情,讓他變得如此。他心善,不愛言詞罷了。
相守相望難相思,逐月流年照星辰。
落幕繁塵緣淺淺,心似雙網心心結。
誰折蘭花遙寄思,隻願歲歲長相見。
望著醉香樓,還未跨過門檻,那人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慕容灝隸拉著她的手,湊近耳畔,邪魅地眼眸望著她,言語中略帶一絲戲謔:“怎麼?想進去喝酒不成?”
“那殿下的意思是?”
並未回答葉漪蘭的話,拉著她往街上走。
他身邊並未有人相隨,都是孤身一人前來。本以為,在醉香樓一坐,不成想他是來散心的。
慕容灝隸想起昨日在宴席中突然離去,又見被人送回,著實感到好奇:“昨日,是四哥的人將你送回。發生了何事?”
“並未有事。”她不想告訴任何人一個人,昨晚在慕容灝宸的後園中發生了何事。反之詢問:“不知殿下要去哪兒散心?”
“去四哥府中。”
葉漪蘭聽聞,便停了下來,掙開被他束縛住的手。
“怎麼,不願去?”他的眼眸一直在她的臉上遊走,觀察她每一細節。
“是霽兒想見你,談談心。”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不顧四周路人的眼神,親昵著:“有我陪你,別害怕。她就怕你不願來,才命我把你叫出來。不過,四哥向來不喜不速之客,我便不進去。就在府外等你出來。”
葉漪蘭不敢看向四周,異樣的眼神望著他們二人,到羞澀起來。
“看來今晚,四殿下並未在府中。”她並不在意他的行蹤,而是在意長孫莞霽有何事,她又怎能確認自己不來赴約,讓慕容灝隸來傳話。
“四哥常常在晚上不見人影。”縱使知道慕容灝宸的習性,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從長孫莞霽口中得知,他時常早出晚歸,並未見他出過府。
府中的下人,都是他的心腹,最容易掩飾他的行蹤。
“你在怕什麼?莫非昨晚……”隱約能感覺到,她一絲的緊張。不難看出,她對慕容灝宸的抗拒。